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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舒月笑颜如花,那么定然会被女学众女子认为与纳兰凤歌早有默契,暗地里爱慕纳兰凤歌的花痴们,定然会心痛至极,那么舒月自己定然会遭人嫉恨。可是若是舒月面上冷若冰霜,并不将纳兰凤歌放在眼里,那么一众花痴更会将舒月定位成一个恃才傲物之人,舒月自然也会成为林中秀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所以舒月此时却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处境,是进亦忧,退亦忧。
舒月心中闪过百千念头,最终却有些颓然的发现,这纳兰凤歌若是真的认真起来,绝对是难缠之极的人物。
不过师傅的问题,舒月却不得不回答。
明知道是一个坑,舒月也必须跳下去,不然一个不敬师长的帽子又会扣下来。
“舒月并没有走神,只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传说上古时代围棋乃是纵横十七道,并不是如今的纵横十九道。却是不知当时围棋是何等状况?”
舒月将这个皮球直接踢了回去,并没有表现出特意的亲热与疏离,只是像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提出问题的同时将纳兰凤歌的问题又踢了回去。
这样一来,舒月只是做了一个学子的本分。对于纳兰凤歌的亲热眼神,更是视若无睹,让一众花痴安心。同时又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显示自己的谦虚,不欲独占鳌头,分散了众花痴的敌意。
这一招,虽然中规中矩,却是此时最好的办法。
果然,众花痴的眼神,从开始的烈焰熊熊,已经开始趋于平静。
这也得益于舒月糟糕之极的女工,能够让每一个小女子都找到心中的平衡,这样一来嫉妒之心却是仿佛炭火将息,缓缓地隐藏起来。
也许有一日,舒月再次大放光芒之时,这火焰会再次燃烧起来,可却并不是现在。所以此次对弈,舒月算是与纳兰凤歌以和棋告终。
看到舒月将问题踢了回来,纳兰凤歌倒是没有再次出招。则是淡淡的道:“上古时代,围棋的确是纵横十七道,而不是如今的纵横十九道。纵横十七道的古代围棋之法,乃是于大炀(注一)天帝三十九年改为纵横十九道。象征我中土之地,纵横周天百国,经纬天地,周天之数无不在我中土统御之下。而后世棋道大家马融在《围棋赋》中将围棋视为小战场,把下围棋当作用兵作战,曾言棋道乃是——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
专注于某一项工作的男人乃是最具有魅力的,此言果然非虚。纳兰凤歌白衣洒洒,言语之间自有一股自信的魅力,显然对于围棋一道有着绝对的信心。直看的一众小女子又是一阵恍惚,就差没有口中尖叫,大叫偶像了。
对此,舒月也只能无奈摇头,无可奈何。
不过舒月心中却不自觉地泛起一阵酸楚,当初自己纵横沙场,所向无敌之时,天下女子看待自己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心中唯有虞姬一人,却也是极大地满足了舒月大男子的虚荣,可是如今·········
往事已矣,春秋已逝!
唉!奈何奈何。叹!叹!叹!
本来最为耀眼的尤馥瑶,因为昨日的惩罚,如今尚未回转过来,能够来女学已然是奇迹,自然不会掺和。而舒月却是近守中庸之道,也是淡然无语。
光耀者自熄光芒,课堂之上自然没有前两天的热烈,虽然一众小女子都感觉纳兰凤歌好像盛夏的阳光一样,光热无穷。
嗡!嗡!嗡!
钟声悠扬响起,下课的时间却是到了。一众小女子虽然恋恋不舍,可是毕竟家教森严,若是晚归定然会受到处罚,所以也只能一步三回首,定定的看着纳兰凤歌,然后迈着自认为最美的步伐,离开教室。
纳兰凤歌显然对于这些眼神已经习以为常,面上矜持的微笑着,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亲热,却并没有对某一个过于亲近。
“嗯?你不走么?”
待到小女子们全部退席离开女学,纳兰凤歌却是发现舒月却依然坐在那里。
“我觉得我们应该说点什么不是么?传说中啰嗦无比的少年棋道宗师?”
舒月语带讥讽,缓缓的离席而起,向着纳兰凤歌跟前走去。
缓缓地步伐,仿佛千钧之重,一股凝重的气息悄然而起,让整个女学厅堂都显得压抑起来。
“生气了么?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我想依照你的气派,定然不会将这些孩子的敌意放在眼里。不是么?”
纳兰凤歌笑的很阳光,隐藏了眼神深处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