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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总会中混的如鱼似水的。不过终究是岁月催人老,虽然外表依旧光鲜亮丽,但眼底却难掩那一丝沧桑。
直到将两只眉毛画好,夏姬对着镜子左右瞅瞅发现并无瑕疵之后才从镜子的余光中忘了落日一眼道:“这个星期的伙食费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落日轻轻嗯了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沓钱沉默朝阁楼走去。他们租的是顶楼的房子,附加一个阁楼。夏姬住楼下,落日住楼上。房子年代非常久远了,阁楼的楼梯早已破败不堪,落日每次走上去,总会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小时候,落日最怕的就是走这个楼梯,每次听着脚下吱吱呀呀的声音,落日总会忍不住担心它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突然从中间断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天天长大,而它虽然总是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却从不曾将他从上面摔下来过。
望着落日沉默的背影,夏姬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似怜悯,似同情,又似憎恨。只一眼,夏姬便转过脸来,继续在镜子前细细的补粉。想起那个和他有着相同眉目的残酷男子,夏姬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啪”的一声将粉盖合上,拿起梳妆台上的包,夏姬朝门口走去。
将书包扔在床边的小桌上,落日将头顶的天窗打开,落日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天空。阁楼的面积非常狭小,放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之后就再也放不下其它家具。落日的衣服全都是叠好之后放在一个木箱里塞在床底下。每次换衣服就把箱子从床底下拉出来,换好再塞进去。
其实,以夏姬在夜总会的收入不是租不起比这条件更好的房子,只是大多数人在知道夏姬的工作之后都非常嫌恶,再加上她偶尔还会带一些男人回家,因此,愿意租给她房子的人便很少了。
估摸着夏姬已经出去上班了,落日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一气喝下大半。自从那次周末从木孤烟家中回来之后,落日便有了这个习惯。望着冰箱所剩不多的啤酒,落日暗想,不知夏姬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冰箱中的啤酒消失的特别快,苦涩的一笑,落日自嘲的想,就算她发现了,她也不会在乎吧!想起夏姬对自己的漠视,落日仰起头灌下一大口啤酒。
天空早已黑透,落日却没有开灯,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空发呆。外面繁星满天,暗蓝的天空偶尔还会有大片大片的白云从落日眼前飘过,可以预见明天一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以往的这个时候,落日都是坐在床上看着床头那张小桌子上的黑白电视打发时间的。想起今天从九中那些八卦的女生们口中听到的楚殇和木孤烟并列成为南恒一中第一名的事情,落日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楚殇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在南恒市,家长们谈起楚殇时眼里都是满满的毫不掩饰的喜欢。南恒市的校园直通车节目中,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天资聪颖,温文有礼,父亲是南恒市的市委书记,母亲是南恒一高的英文教师。这个从小一路从鲜花与掌声中长大的幸运少年也曾令他觉得羡慕。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却从来没有过想要超越他的念头。
深吸一口气,落日拉开灯从床上坐起来,将桌子上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搬到床底下,落日从书包中掏出依旧崭新的书本,在昏黄的灯光中认真学习起来。
从此,惨淡的灯光下少了一个看电视的少年,多了一个伏案苦读的身影。年少的时候,我们总是很轻易的就能够许下誓言,例如,从明天起,上课要认真听讲,再不走神;例如,以后我再也不要和后面那个讨厌的男生说话了。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刹那,我们是那么的坚定,以为自己会坚持一辈子。可是,只要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一切便又回到最初了。
这就是青春,拥有着最纯粹的心情,痛苦与快乐都是那么的干净明亮,在明媚的阳光中静静流淌,恣意飞扬。
苏格拉底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坚持,然而最难的事情,也莫过于坚持。
在那样贪玩好动的年龄,在夏日的酷暑冬夜的寒风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孜孜不倦的学习,在最初的时候,对于一个15岁的少年,该是一种怎样的考验。只是,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东西。因为想要以配得上她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就是这样的一个信念,督促着这个少年夜夜苦读到深夜,只为能够追赶上她前进的步伐,直到他们考上大学的那一年。
10月份的第二个周四周五是南恒市的初中举行运动会的日子,往年的运动会都是各个学校单独举行,今年教育局却突然推行出新的政策,各个学校比赛完成之后选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