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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眼见对手空门大开,机会来了,他再顾不得换腿,右腿如闪电般的连续弹出,肩部,腰部,胸部,一口气攻出八腿之多,腿腿都是踢往要穴,快稳准狠,十分凶险!
黄芩左腿的酸麻感觉一时消退不掉,行动不便导致身形也东倒西歪起来。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左挡右封,虽然险象环生,却堪堪守住了吴一鹏这连续八脚的进攻。
如此一来,吴一鹏以左腿支撑,右腿攻击的时间太长,已至极限,便不得不立刻换腿了。
因为,若想继续攻击,他没有选择,非换腿不可。
这一点,黄芩也看出来了!
之前,黄芩苦于无法打断吴一鹏那如潮水一般连续不断的攻势,被迫苦苦招架,而此刻吴一鹏的被迫换腿,无疑就是他等待已久的好机会了。
果然,就在吴一鹏的右腿落地,左腿抬起,旧力已退,新力未生之际,黄芩左腿一收,借势倒地,同时以左手支撑地面,稳住身形,右手握掌成爪,宛如一只大铁钩一般,紧紧扣住了吴一鹏右脚的脚踝。
此时的吴一鹏,右腿正是支撑腿,左腿重心还未到位,根本做不出任何变化,是以黄芩的右爪一扬,吴一鹏便只有随之倒地了。
他的功夫全在腿上,这一倒地,劣势立显。
本来,二人间若是拉不开距离,弹腿便难有威力,更加之躺在地上,姿势更是不对,无法发力,因而只能变成了贴身缠斗。
对同样倒地的黄芩而言,则因此占了上风。
他倒在地上,一挺腰,虎扑而上,沙包大的拳头,劈头盖脸,抡圆了砸下,当当当当几拳下来,早打得吴一鹏呼痛不已。
江紫台见状,急声唤停。
这时的吴一鹏已是满脸鲜血。
其实,若非黄芩手底还算留了些许分寸,只怕他早就颅骨破碎,一命呜呼了。
吴一鹏挣扎着爬起身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虽然狼狈不堪,可脸色黝黑黝黑的,挂点彩似乎也瞧不出有什么大碍。他恨恨地瞧了黄芩一眼,眼光中满是恶毒怨恨。
稍后,江彬一挥手,吴一鹏便紧闭着嘴,低头退下了。
江彬皱起眉头,侧头转向他身侧的一位老者,叹道:“这个捕快,当真比大内侍卫还难对付,怕只有请秦老你下场了。”
江紫台面色变了变,似是想说什么,但嘴角微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老者无甚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平静道:“也好。”
他须发皆白,玄衣似铁,迈入场中时步伐稳健,气度沉着,实非旁人能比。
就年纪而言,他应该不下七十,但是腰杆依旧挺得笔直,颧骨高起,双目深陷,白眉下的双眼虽然不见精光闪闪,但极为清澈,绝无老年人那种浑浊昏花的感觉。他的腰间挂着把不起眼的刀,刀鞘虽然没破没锈,但看起来已很古旧,怕是和他的人一样,很有些年岁了。
那老者行到黄芩面前五尺左右后,停下了脚步,目光闪动,一下就停在了黄芩手腕附近。
他白眉一掀,平淡道:“黄捕头恢复得好快。”
黄芩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自己手腕上被杨德高抓出的那三条红印,已变得非常之淡,几乎分辨不出了。
黄芩嘿嘿笑道:“大概是年纪轻,所以恢复得快。”
那老者“哦”了一声,微微一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黄捕头的功夫已经到了金丹结成,生生不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无上妙境呢。”
黄芩苦笑道:“那是炼气之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若真能达到那等境界,则可上窥天道无上秘奥,离白日飞升也不远了,前辈何必以此取笑于我。”
那老者自嘲般地笑了两声,道:“取笑你?就老夫所知,这世上能取笑你的人,也许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多,至少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几个。”
他顿了顿,道:“刚才连斗两场,你的拳脚招式已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精妙奇幻的‘大天龙手’,你居然找得出破绽,毫无破绽可寻的‘哨子腿’,你居然造得出破绽,真让老夫大开眼界。至于你的内力,精深的程度大概已能神到功到。杨、吴两位高手,本也堪称绝世,却还不能迫你全力施展一次,可见你的内力也可算浩瀚如海,深不可测了。”
黄芩听他这般吹嘘自己,明显有夸张之嫌,不知是什么用意,想了想,道:“在下不过是运气,受不得先生如此夸赞。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