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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否则,那些因老弱病残等原因没法子离家避难的百姓们,一定会排成长龙,等待救济。
出了城,马车艰难地颠簸在山石路上,不断地突上突下,震荡得整辆马车都快要散了架了。
很快,韩若壁瞧见前面有一座凸起的山峰。
当他驾着马车绕过这座山峰,又驶出了四五里地后,车厢里的熊传香忽然嘶哑着声音喊道:“停下!回头,我们走过了。”
☆、第38回:旱魃为虐酿作赤地千里,山雨欲来伴与春风一度
当即,韩若壁‘吁’了声,拉住马头,停下马车。
没有急着调头,他先是四下里望了望,见除了砾石,就是焦土,连近前的一条小河也干涸得见了底,河床上到处是乌龟壳般深深的裂缝,似乎比先前经过的地方更加干旱。他颇为不解,回头大声疑问道:“熊姑娘,你能肯定我们走过了吗?”
不料,由于声音太大,他这话听在熊传香耳中竟成了质问,使得身体有异,脾气越发不好的熊传香颇感恼火。她艰难地撩开车窗上的布帘探出头来,喘息不定道:“你敢。。。。。。不信我的话?”
瞧她神色凶狞,声音却虚弱,模样也可怜,韩若壁不想与之争执,忙赔笑道:“不敢。我就是随口一问。”
熊传香缓和下来,解释道:“刚才有一阵子,我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难过,就好像快要死了一般,本以为后面还要更加难过,不想却渐渐又好了些,所以才知道是走过了。”
韩若壁没再说什么,调转马头,轻扬马鞭,向来时的方向驾车缓行。
到达先前经过的那座山峰的山脚下时,车厢里传出黄芩的声音:“熊姑娘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方才她就是在这里感觉最为难受。”
原来,这会儿,车厢里的熊传香已是头晕目眩,耳鸣气喘,虚弱无力到稳定不住身形,没法子大声说话,只得软绵绵地依靠在黄芩身上,以极细小的声音把自己的感受告诉黄芩,再由黄芩大声转叙给外面驾车的韩若壁。
韩若壁再次停下马车。
这时,熊传香想挣扎着离开车厢,却根本无法动弹。
见此情形,黄芩先把熊传香挪到车门边,然后跳下车去,复转身将她打横抱出了车厢。
依偎在黄芩胸前,熊传香面色如土,两眼赤红,望向面前的那座山峰,口中喃喃道:“那东西。。。。。。就在这座山里,一定就在这座山里。。。。。。”
黄、韩二人同时举目望去,就见,烈烈轰轰的旱云压迫下,整座山峰像一个生了秃疮,头发片片脱落,形成一块块秃斑的人的脑袋,裸(罗)露出山体表面的大片土石,只剩下小片的、枯黄的翅子树林星星点点地散落其间。
转向黄芩怀里的熊传香,韩若壁忍不住发问道:“熊姑娘,按你先前说的,那东西应该在旱得最厉害的地方出现,这座山上虽然旱得不轻,可总还有些林木,而适才我们调头的地方却连半根枯草都没有,明显比这里旱得厉害多了。我们真的没找错地方?”
他说得很轻,很慢,同时尽量使语气听起来柔和一些。
熊传香微皱淡眉,缓慢而坚决地摇了摇头。
显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这里反而比别处的旱情略轻,但她的身体和感觉告诉她,绝对没有找错地方。
抬头,又仔细瞧了一会儿天空中的云象,韩若壁将目光锁定在了最南边的那片天空处。瞧着瞧着,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锐利,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察觉到他神色有异,黄芩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隐约可见那片旱云和别处有些不同,隐隐呈现出赤红之色。
忽然,熊传香神色恍惚,伸长双手,屈指如钩,在空中胡乱抓来抓去,身体也犹如打摆子一般,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幅度极大,几乎要从黄芩的双臂中跳脱而出。黄芩只得压下她的两臂,将人紧紧勒在胸前,以防她跌落地上。
瞧见熊传香的眼仁一会儿发白,一会儿赤红,翻动不定,韩若壁急道:“糟了!她体内的雪蛤蛊好像受不住了,若是听之任之,怕是熬不了多久就要没命了 。”
黄芩一时间没了主意,问道:“怎么办?”
韩若壁急中生智,道:“她的雪哈蛊属性阴寒,不如试一试把‘太阴膏’涂到她的肚子上,说不定有些功效。”
黄芩愕然了一瞬,随及道:“也只能如此试一试了。”
说完,二人将熊传香放置回车厢内,黄芩牢牢按住她奋力挣扎的四肢以及抖动不已的身体,韩若壁则解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