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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上看,赵元节应该还没能出得了‘七里泽’,他的‘九幽三界搜魂秘法’尚未完全施展开。”
无论什么道术都会有时间、空间的范围限制,绝没有能在千里之外凭空施展的道术。
众人听出韩若壁似乎懂得不少道术,于是全都眼巴巴地瞧向他。
雷铉喜道:“韩兄弟,你懂道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雷霆又是吃惊又是钦佩地望向韩若壁,仿佛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韩若壁道:“这些以后再说。”
他顿了顿,冷静道:“目前我们毫无准备,不宜正面与小天师冲突,你们若肯信我,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做完了,速速从洲尾驾船逃去‘七里泽’内的别处洲岛安顿,我担保他们追不上你们。”
雷铉立即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韩若壁说的每一句话,就如同他说的一样,所有人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如有违抗,论罪当诛。
有了寨主的指令,寨中喽罗们即便有人心中不服,表面上也不得不照着韩若壁的吩咐做。
韩若壁要求寨内所有人,速速到临时的校练场集合。等人都到齐了,他立于场中,以内力催动声音,将话语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他说的是:“现在,我要寨中所有兄弟听好。你们分批进入大寨,每人在寨里点燃一根蜡烛,而后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烛芯上。做完这些,就奔到洲尾岸口,等着上船离开此地。”
大部分人将信将疑,按照他说的施行起来。
这一刻,七里泽的迷雾中,一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摇船正在缓缓前进。船上载着四五人,船头另立着两人。
这两人正是赵元节和那名腰间挂剑,脸色红润的中年人。
赵元节面沉似水,一手执着绿玉拂尘,一手捧着个打开了盖子的小木盒。小木盒里居然站着个四寸高的小纸人。
这小纸人有头有脸,有手有脚,遍体画满了黑色符篆,唯有胸口正中一滴鲜红。最奇特的是,这小人的脸孔随着摇船的移动正在慢慢地转着方向,象是在指引水路一般。摇船按照它面孔朝向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行驶,倒真的不曾搁浅触礁过。
那中年人突道:“许久还未走出迷雾,这法术不会不灵吧?”
赵元节瞟了他一眼,道:“顾鼎松,你不信我?”
顾鼎松道:“不敢。只不过一到高邮,赵天师就急着下湖,我担心会遗漏什么。说到底,只靠一个小纸人,心中没谱啊。”
赵元节眯起细长的凤眼,徐徐道:“这叫‘符篆驱神血咒’。”
顾鼎松好奇道:“我对道术一无所知,此种神通,可否烦天师替我讲解一番?”
赵元节一心二用,既掌方向,又与他讲解道:“所谓‘符篆驱神血咒’,就是以血、和符篆,来驱赶神、魔附上纸人,借它们之力,行欲行之事。当然,血的主人必须与欲行之事有特殊的关联。”
本来,这血咒该叫‘符篆驱妖血咒’,能驱的也不过是妖、鬼之流,和神一点边也沾不上,但赵元节非要叫得好听些,是以把‘妖’字改成了‘神’字。
顾鼎松“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有神、魔正附在纸人上,替我们指路?”
赵元节点头道:“不错。”
顾鼎松猜想道:“是不是只要有人到过那处长洲,天师取来他的一滴血,就可施展法术?”
赵元节不屑一笑道:“真是异想天开。”
顾鼎松淡然一笑,道:“那我不想了,就洗耳恭听吧。”
赵元节轻咳了一声,道:“那滴血的主人必须识得长州所在,且能在这片水泽迷雾中辨得清方向、找得到路径,否则取来的血又有何用?”
顾鼎松哈哈笑道:“如此说来,要这法术有何用?只管抓个把识得水路的人来,逼着带路不就好了。”
赵元节反问道:“你以为知道水贼藏匿处,且通晓‘七里泽’水路的人很好找,很好抓?那你去抓一个来给我瞧瞧。”
顾鼎松闭口不言。
赵元节又问道:“就算侥幸抓到一、二个,你就不怕打草惊蛇,没等我们出发,分金寨就已经换地方了?”
顾鼎松转眼向他望去,道:“如果没抓到这样的人,你的那滴血又是从何而来?”
赵元节笑道:“去过那处长洲的人若换作是我的得道弟子,就大不相同了。”
顾鼎松讶然指着小纸人胸口处,道:“这滴血是天师门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