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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一阵巨响,天井里预先埋好的上百颗地雷便同时爆炸了。伊万诺夫全身受了八处伤,两条腿都断了,瞎了一只眼睛,但意志坚强的他还是挣扎着往门廊下面爬。可气的是他那些没被炸死的兵,居然看不见沦落在尘土之中的上校长官,只顾自己逃命,结果大皮靴子不断地踩在他头上,生生地把一个受了伤的机械化步兵团的团长就这么给踩死了。但那些践踏长官的俄联士兵也没落得什么好。随着地雷的爆炸声响起,一楼正对天井的所有门窗全都关得死死的,窗户上全都是拇指粗细的钢筋,门上全都是十毫米的钢板,无论是大皮靴踹,刀子砍,或者是拿脑袋撞都毫无效果。有的士兵端起枪来就朝门上扫,但子弹乒乒乒地反弹了回来,顿时就打伤了几个自己人,弄得他们也不敢开枪了。更可怕的是,二楼长廊上还伸下了上百支自动步枪,乒乒乓乓飞过来的都是762毫米的子弹。只过了不到一分钟,还没死的俄联士兵就全部跪在地上,两手高高举在头顶投降了。不过活着的也就剩下七八十人,还都带着轻重不等的伤,才只是进入天井的全部队伍的十分之一。
外面看守车辆的那四百来号人个个表情轻松。不用进去血洗那些神州佬,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挺走运的。是啊,神州佬们还是有武器的,因为他们听得到枪声。敌人有武器我们就有送命的可能,这是傻瓜都懂的道理。许多俄联士兵见车上气闷,也就从装甲车里爬了出来,在外面走来走去散散心,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时候能结束战争,那时候就可以回家见自己亲爱的姑娘了。就在这时,监狱里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外面的俄联士兵当场全都惊呆了。周围看热闹的那些神州农民、摊贩、逛市场的、扫大街的、挎着女朋友(后来查明这些女朋友全都长着喉核谈恋爱的(包括女朋友在内,全都步调一致地冲向装甲车,还不等这些光荣的俄联装甲机械化部队官兵有何动作,手枪和自动步枪就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胸膛。唯一的伤亡发生在几个上厕所的俄联士兵身上。他们一发现这边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可监狱岗楼上的机关枪可不是吃素的,随着嗒嗒嗒的一阵扫射,三个俄联士兵进了枉死城,其他的也不敢跑了,急忙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就这样,从天井里的地雷爆炸开始,到全部俄联军人或死或降结束,前后不超过三分钟。俄联一个机械化步兵团的一半以上兵力宣告覆灭,加上看守监狱的部队,总共被消灭了一千二百多人。更重要的是救出了二百多名游击队员,还不单单是“救出”,他们甚至还全部痊愈了,这真是敌争开始以来敌后游击队取得的最重大胜利。面对这样辉煌的战果,悦辰满足了吗?没有。这不,他又在命令阿廖沙继续打电话了。
“是啊是啊,”又是大胡子典狱长。“他们这伙强盗,还敢暴动,弄得我这边的监狱都不能住人了,得整修。对对对,本来让他们住露天地也没啥了不起,但明儿个不是有外国记者也要来吗,这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是不是?对呀对呀,要是有铁笼子,就把他们关在外面享受大自然当然也挺不错,是不是?对对对,就二百来人。没错,阿廖沙来了,就用他的装甲运兵车送过来。是啊,他是我的老朋友了,怎么也得帮帮忙对不对?嗯,那就这样,多死魏大娘(俄语再见的意思!”
相信大家都猜得到,悦辰又在打青山集中营的主意了。
十二月的白龙江,晚上七点钟天就已经黑尽了。青山集中营正面碉堡林立,周围是电网,里面是帐篷,这里关押着四百多名游击队员。从第二监狱通往青山集中营的公路上灯火通明,一百多辆装甲运兵车在公路上疾驰。第一辆车上坐着的是悦辰、黑虎、灵剑、翻译和另外几名游击队员,当然了,还有阿廖沙。阿廖沙现在对他的新角色已经很适应了,还不断地向翻译虚心请教,看怎样才能进一步提高演技。不过值得指出的是,在这之前他跟悦辰进行过几次“促膝谈心”,每次谈心之后阿廖沙的态度就更为恭顺一些。至于谈心的内容,无论悦辰或者阿廖沙都说“无可奉告”,但有趣的是,在谈心的时候俄语翻译并不在场,两个人是如何交流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装甲运兵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到了集中营门口。阿廖沙带着两个勤务兵下车走到门前。里面的岗哨认得是阿廖沙,马上通知了集中营司令彼得维奇。两人都是主管游击队战俘的,相互之间熟得很,一见面就谈笑风生了一大阵。然后阿廖沙就说:“行啊,那就按我们说好的办,我把装甲车直接开进去,每间帐篷里塞几个,这样可以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也省了我们的麻烦了。”
“没错,”矮个子彼得维奇认为阿廖沙的主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