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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是另有隐情,还是一时热血上头?
白河摸着下巴沉吟,他自己倒是不怕,反正事情做坏了就把这小子丢下来顶缸,他一丢骰子就跑,除了可能脸黑之外也没什么大碍。
这个小子决心看样子像那么回事,但觉悟呢?
他面露嘲讽的表情:“琼克先生,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帮你呢?现在这个情况,你显然需要一点决心,不然很快事情就要闹大了。”
“决心……决心……决心。”他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尽快去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我还是冰虹城的少主。”
“怎么杀?”白河问。
“他知道那女人居住府邸的暗门和岗哨。”琼克一指那马上风正要死的老管家,白河微微皱眉,赶紧发动了戒指上的虚假生命法术,这个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挂掉的老头得到一口续命,仿佛大力丸入体,抽风不药而愈,龙精虎猛地再次振奋,嗷嗷乱叫就要和身下那个也快要挂掉的武士大战五百回合。
白河一个昏迷术将这老头放倒,然后在所有中招的人全部脱力之后停止了法术。
琼克·瓦雷奇咬了咬牙,拿起短刀狠狠地冲着最近的一个武士一刺,刺眼的红色鲜血飞溅出来,白河闻着鲜血中的铁锈气皱了皱眉,等着琼克杀完了人提着两桶水出来就要浇醒勒纳德管家,白河呵呵一笑制止了他。
“等一下,虽然时间紧急,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杀了你的后妈之后,你爸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琼克·瓦雷奇表情突然一滞,随后露出了凶狠和痛苦纠结的神情。
“你的爸爸回来了,看到你杀了他的老婆,又觊觎着他的权位,他会怎么样呢?或者说,你准备怎么样呢?”白河笑问。
琼克·瓦雷奇睁开眼睛,眼球中的血丝更加狰狞起来。
我、我要跪下来恳求他的原谅,那个老婊子只是诱惑了他,我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看着白河的脸,这句由心而发的话憋在了肚子里面。
琼克呼吸急促着,仿佛从白河嘲讽的视线中读出了自己的幼稚。
诱惑?开什么玩笑?别自己骗自己了!琼克·瓦雷奇!你已经被你的父亲抛弃了!一切早就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事情了!即使没有你,甚至没有了儿子,你的父亲也会在亲族的其他人中找到合适的继承人!爱好名声如他,怎么会容忍家族的名誉沾上污点?
你杀了他心爱的女人和他以为是自己的即将出世的孩子,你还指望他会原谅你?你是三岁小孩,还是痴人说梦?
只有那样……只有那样只有那样……只有那样……
反正祖父不也是这样从他的兄长手里夺得继承权的吗?公国几百年历史里这种事情层出不穷,贵族司空见惯的事情,这又算是什么呢?
我不能失去爵位,我不能失去爵位,我不能失去、我不能失去……
只要有了他的帮助,琼克紧紧盯着已经开始呵欠的白河,白龙将脑袋靠近了西芙的胸口,微微撇着的嘴角似乎开始了不耐。
琼克·瓦雷奇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他抬起了一双血色狰狞的眼睛。
就在这时,脑海中一张张幼年记忆闪电般在脑海中飞驰而过。
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长大的,那个伟岸的身躯是如何包容着体弱多病的他茁壮成长,甚至费尽心思用了大额的贿赂将他送进了北地联盟的巫师学院,一直只是自己的怯懦和胆小让他失望而已。
他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淌下。
白龙“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下不了狠心还去争什么权力?白河觉得没必要再啰嗦,他咳了一声,精灵女仆将他抱了起来,人形的白龙的身高略显尴尬,所以刚刚要女仆帮他弥补一下,不过他却因此发现如此省下自己走路也不是不可以,变形术的特殊机制将他大部分体重以魔力的形式压缩起来,此时他的身躯轻盈,西芙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托起了他的身子。
白河打了个呵欠,指挥着西芙避开地上成群的壮男走了出去,就在此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水泼地的声音,他惊愕地回头,就见到琼克·瓦雷奇一脸凶狠地揪住被泼了一脸冷水从昏迷中醒转的管家。
管家睁开眼睛,身上的无力和濒死的疲乏感让他呻吟了两声,然而还没有全睁开眼睛,一张疯狂扭曲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说!快说!该死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琼克·瓦雷奇含着一口鲜血——嘴角被他自己在激愤的情绪下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