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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志辉疑惑地瞪着眼睛说:“你这是怎么了?医院有事儿找你回去?”
王文竹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盖志辉心里一惊,他先看看院里正来回踱步的娘,刻意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王医生只是嘴角噙着冷笑,并不回答。
“我正式领你回家见爹娘,你为什么突然提分手?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太穷,你嫌弃起来了?”盖志辉有点生气了,马上想到这点原因了。
王文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翘着下巴说道:“我原来想好聚好散,给你留下一丝情面,没想到你倒先往我身上泼起了脏水!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想告诉你,昨晚我在你们住的屋里外看了场活色生鲜的‘好戏’!”
盖志辉觉得一阵响雷在自己的头顶滚过,他呆立在那,居然不知说什么才好。自己一直认为私密的隐私居然就这么被女朋友发现了。
以前因为无聊,而在脑子当中涌现的种种可怕的设想,全都翻涌了上来。
盖同志甚至在脑中闪现一个念头:不知杀人灭口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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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时候就得心狠手辣点,“成者为王,败者寇”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盖志辉心里翻涌着千万个杀人焚尸的念头,可划到实际行动那都烟消云散了,就跟傅帅曾经评价的似的,自己平时流脓耍坏,到较真章的时候就面胎一个。
王文竹哪知道自己在前男友的脑子正五马分尸呢,成功地甩出了重磅炸弹后,推开傻在那的盖志辉,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盖志辉傻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给傅帅打电话,可是话筒里却只有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冰冷的提示声。
盖大娘在院子里嘟囔着儿子怎么惹姑娘生气了,只见自己的儿子奔出院子推起车子骑了出去。
她只当儿子追媳妇去了,长叹口气,回屋做饭去了。
盖志辉确实想追回王文竹。刚才一时反应不过来,才傻在了那儿。现在醒过腔儿来自然得追了。
自己都是偷腥在先,要是王医生一时气愤不过去组织那告自己一状,那可全完了!
要是女的还行,人不风流枉少年,领导懒得管下级的感情世界观,可这是男的,而且还是自己的战友!
靠,搞不好自己就是整个师十年来最大的丑闻。
盖志辉也不管山间小路的台阶,一口气颠了下去,却只看见王文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
谁来接的她?她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亲戚啊?
懒得理会满脑袋的问号,盖志辉又接茬蹬着破自行车又骑回了红河谷。电话打不通,就当面想对策吧!
他还记得傅红军提到的下榻的度假村,可扑到那儿一问,说人上午定的房间,刚才却退房走人了。
盖志辉没招儿了,整个人想被抽了骨头似的,垂头丧气地推车往回走。
人倒霉时,放个屁都能燎着棉裤裆。
骑到半路时,自行车掉链子了,盖志辉直愣愣地还往前蹬,结果一下子栽到路旁的河泡子里,那颗王姑娘亲手镶的假牙结结实实地又被碎石子崩掉了。
盖志辉坐在水里半天没起来,嘴里漏风地反复地嘟囔着:“傅帅,傅帅……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沮丧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盖志辉就买了回程的车票。
假期算是提前结束了,与来时相比,盖志辉一个人的归程是无比的凄凉。让人难受的不是挤在硬铺里的拥挤与寂寞,而是不知回去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到了部队,旁敲侧击地问了圈战友,得知自己的女友并没有在部队出现后,心略微放了下来。
当他忐忑不安地跟站长报道销假时,站长惊讶地问;“小盖啊,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假期了?不是回来领结婚证来了吧?”
盖志辉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后,便迫不及待地问;“站长,傅帅回来了没有?”
“傅帅?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旅游去了吗?而且昨天下午他还特别又跟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说是要回北京看他妈妈,怎么?他没跟你说?”
盖志辉的心略略放了下来,原先是担心东窗事发,急着跟傅帅串供。既然王文竹并没有到这来告状,那就无所谓了。其实想来,就算王文竹看到了又怎样?没有真凭实据,自己完全可以告她诬陷!”
等心放到肚子里,他又懊恼自己回来得太早,还没帮爸妈收完地里的玉米呢!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