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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他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感激的。
毕竟,艾瑞森做到了他这个明明身为小迪兄长,却没法为他周全顾及到的事情。
仔细算算,时间过的真是挺快的,从父母、奶奶先后离世的最难熬的那一年到现在,倏忽已经是十年过去,蔡行楷一个人把小弟带大,期间的辛苦、委屈没人倾诉,也没人分担。
有时候累到极处,他也想过要放弃,可是想想父母曾经亏欠小迪的,想想曾奶奶身边发下的重誓,即便再怎么彷徨、痛苦,他还是咬着牙一次次的挺了过来。
这漫长的一路走过来,他很累,真的很累。
即使智商情商再怎么高,蔡行楷也是个血肉做成的人,他也会疼,疼了也会哭,更有烦躁的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但为了能让小迪理所应当的承受他的给与,习惯他的付出,蔡行楷最多也就是在无法忍受压力跟痛苦时,跑到阴暗幽闭的角落里,偷偷的舔舔伤口松松神经,然后在小迪需要的时候抖擞精神光芒四射的跳出去,摆出一副无坚不摧的“超人”模样,为他解决一切烦恼苦厄。
顺便忘记自己不是超人,而且跟小迪一样会受伤。
第八章:不算番外:那个叫蔡行楷“老大”的怪小孩(上)
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蔡晓迪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刷。
边刷着牙,他边含着满嘴牙膏沫嘟嘟囔囔:“哥,你教我的那个办法根丙(本)弥(没)用,我种的雪莲又被偷光了。”
蔡行楷把早餐摆好,给小迪的杯子里倒了七分满的橙汁,才抬头看过去,“什么时候?”
“就昨天上午,”蔡晓迪仰脖子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又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才坐到桌边开始吃饭,“我同事说,偷我菜的那个人,肯定用的‘外挂’。”
蔡行楷皱皱眉,“你赶紧吃饭,待会儿就上班了还敢啰哩吧嗦的。”
“可是……”蔡晓迪还想说什么,一看他老哥冲他瞪眼,慌忙缩回脑袋不敢吱声了。
蔡行楷一看他那样,没辙的轻叹口气,“你好好给我上班去,今天晚上我叫小寒过来玩儿,让他跟你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小迪今天一天都得坐立不宁的。
“嘿嘿,”蔡晓迪目的达成,脸儿也会笑了,满足的大嚼了一口香酥嫩滑的煎蛋,他眯着眼鼓着腮赞了句:“果然还是老哥最疼我哈。”
蔡行楷被他气笑了,“赶紧给我吃饭走人!”他跟谁学的这是,越来越贫嘴。
送走了小迪,收拾了碗筷,蔡行楷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老大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就哀怨的拐着弯儿干嚎起来,(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把小的给忘了呢,我说您不至于为了一碗羊肉羹就跟我绝交吧啊?)
“路一寒,”蔡行楷被他啰嗦的头疼,边隐忍的叫着对方的名字,他边往自己房间走去,“你能不能长话短说挑重点?怎么毕业都快两年了你还这么不着调?”
(老大——老大——)蔡行楷的本意是让对方闭嘴,谁料他这一发飙反倒让对方更兴奋,声音几乎是尖叫着发出来的,(您要知道,我对您的‘命令’那从来都是您说一我绝不二,您说撵狗我绝不抓鸡……)
听着对面明显怀有“某种目的”的自夸言辞,蔡行楷忍不住对空不雅的翻个白眼,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路一寒,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要是再不说,我找别人弄也是一样——横竖,你家老头儿有钱,大可以去给你买羊肉羹吃,是吧?!”
(呃……)被了解他弱点的蔡医生凶狠的戳中了死穴,对方夸张的哭泣立马神奇的噎住,口气里邀功意味十足的哼唧起来,(老大,你前儿让我查的事儿已经办成了,我是就这么跟您‘汇报’呢还是咱找个地儿搓一顿?不过吧……其实吧,我还是想吃您老亲手做的羊肉羹,嘿嘿。)顿了顿,又腆着脸说道:(老大,咱都那么久没见了哈?)
潜台词:所以,您老人家一定得见我,必须得见,绝对得见。
“你这小子……”即使再怎么疲倦伤感,让路一寒这么一闹,蔡行楷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行了,明天下午跟你家老头过来吧,我做羊肉羹犒劳你这‘特务头子’。”
比蔡小弟还小两岁的路一寒,是蔡行楷所念的那所大学科技学院创办的首个少年“预科班”的学生。
报到那天,路一寒被学校安排给医学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