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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应想想在快速踱步,她知道他醒了,可是,她却不敢去看他。她知道他有可能在等她,可是…她心里疼痛难当。楚暮,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么自私的……
就在她捂着满是泪水的面颊时,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心脏颤了颤,不可能的,一定是幻听,他伤得那么重,怎么可以才醒就下床。可是,她又听到了,所以,不是幻听,他真的来了,伤得那么重,才醒了就下床,他不要命了吗!她几乎是立刻就要冲出去,可是瞬间又想起了什么,她掏出手巾擦去脸上的泪水。明明他就在门外,只要打开房门就能触摸到,可是这一道门,却像是在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
应想想紧咬着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唇瓣泛着青白色。她思忖良久,细想着宁楚暮固执的性子,还是决定出去见他,况且他目前这副身体经不起折腾,要有什么事也必须等他的伤好了再说,现在他必须回床上去休息。所以她佯装镇定的去开门,一看到他,她就吓得魂飞魄散。他的面色苍白似雪,捂着伤口的手上全是血,她的房门口也凝了一滩。她瞪大眼……
宁楚暮痴痴的看她,他等了一天,终于见着她了。
应想想强稳住心神,冷下声音,“才醒来,怎么就下床了?”
她冷然的态度让他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颤了颤,心下瞬间就慌乱起来,想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拉她,又不敢,他小心翼翼的看她:“小应,你在生我的气吗?”她看着他却不说话,他心里越发的慌乱起来,“小应,对不起,我受伤,让你担心,我不是故意。”
应想想克制住要流出眼眶的泪水,“别说了,先回床上去休息。”
他终是试探着拉住她的手,看着她问:“你呢?”
应想想觉得自己的心在汨汨淌血,最后一次吧,为了他的身体,最后一次吧。
她轻声道:“我扶你回房。”
乔茜儿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们走远。说实话,她真的不解应想想的态度。当初,她代替她爹娘下山来参加他大师兄的婚礼,她走的时候,她爹给了她一卷画。她爹说,如果她二师兄有了在乎的女子,就把那卷画给那个女子,还让她告诉那个女子,说那画上的一切都与那个女子有关。在去衡垣皇宫的路上,她不是不好奇那画上是什么,不过,因为是她爹爹所托,她并没有打开看过。直到有一次,那画在她与路上的强盗交手时,不小心从马上坠下,散了开来。于是她就看见了画上的内容,空白的,竟然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她不解,她爹让她带一卷白纸干什么?还说要给二师兄在乎的女子!怎么可能,以二师兄那种性格,怎么会有什么在乎的女子!她觉得她爹简直就是在说笑话。
可是,当她真的见到她二师兄,尽管她觉得不可思议,却也不能不信,她师兄真的有了在乎的人,不过却是个男子。她爹说,那画要给女子,所以,她没把那空白画给应想想,直到确定了她的女子身份。
让她惊疑的是,那明明是一幅空白画,应想想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记得她当时的反应是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面色惨白,双目无神。更让她疑惑的是,应想想自从看了那幅画后,就再没有去看过她师兄。她不懂,真的不懂……
225。第三卷 京都篇…第225章 粉饰太平
应想想扶宁楚暮回房,让他在床沿坐下,她问他:“止血的药呢?”
宁楚暮看了看她,手伸向腰间却什么都没摸到,这才想起他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给他换了一套衣服。
应想想见他的动作,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其他的呢,放在什么地方,我去拿。”
他不说话,指了指桌旁柜上的锦盒。
应想想走过去,看到有四五个锦盒,正准备全部搬过去。
他轻声道:“最左边那个,里面有一个暗绿的小瓶。”
照他所说,她取了药过来让他服下。
应想想见他已服下药,“你衣服放在哪儿的?”他的白衣上,鲜血染红了一大块,需要换身衣服。
宁楚暮看着她,愣了愣,“在床外侧的柜里。”
应想想拿了衣服出来,半低着身子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宁楚暮按住她的手,“我自己可以的。”
应想想的动作滞了滞然后继续,没有依他。照他的受伤位置来看,他自己动手很可能会再扯到伤口,他又才服了止血药,让他自己动手她不就白忙了吗。
她的继续动作让他的身体僵了僵,他凝着她,却没有再阻止。应想想怕碰到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