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秘乞丐(第1/4 页)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这样开始了,李吟风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摔了多少跤,空着肚子实在撑不住了,倒在路边又睡着了,好在从小就比较常人能吃苦,这点饥寒也不算什么。
一觉醒来,那饥饿的感觉变得荡然无存,换来的是精神焕发,这与他还年轻的缘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至于南宫家里的几日坐若上宾的待遇也不去回味了,只当做一个经历,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像他这样没有猜度,率直的人怎会去算计、揣摩他人的想法,直来直往不计较后果也算是种福气,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何必念道,那样活着岂不很累,伸了个懒腰,揉揉了惺忪的睡眼,振作了精神该填饱下肚子作打算了,重新上路,向着东方的朝阳而去,就像自己一样朝气蓬勃,神采奕奕地又是迎接新的一天。
李吟风乐观的性格是件好事,可是事与愿违,并不是想象那样简单,这个世道起初以为所有人都是像南宫紫滢一家那样都是大善人,其实南宫一家也是别有所图,否则像李吟风这样的人恐怕惨死路边也无人问津也是稀松平常,身处乱世,死于非命者不在少数,如果李吟风知道南宫家的阴谋是不是还这么开朗大度又是另说。至少他想的什么就要去做,而且还要坚持下去,这就是自己为人。
一路走来并未有好心人向自己施舍,都见到自己犹如见到瘟疫一样吓得躲开,自己也还是笑着一一回应,知道谁都会对自己陌生的人有着抵触,也不怪罪别人,反而孜孜不倦地向好心人乞食,相信这个世道还是会有良心未泯的好人。
自己没想到一路辗转下来还是在杭州城周围打转,看来是真不该在不明方向的晚上赶路,不但辛苦白费,还让自己吃苦不小,摇首苦笑后,决定不让认识自己的人认出自己,那样肯定都很尴尬,于是在路边用草上的露水侵湿了地上的泥土,掺和成淤泥,索性做的彻底,画脏自己的脸,变的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活脱一个疯子。
连身上穿着南宫家出来时的干净衣服也不幸免,弄的邋遢肮脏不堪,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模样。就这样洒脱地在杭州城的大小街巷穿梭游走着,看看靠自己的劳动会不会换取一份饱饭。
这样诋毁形象,落拓跌宕的模样,谁人敢再随便接近,见到都有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忌惮,先是用异样的眼光吓退几尺开外,过后打量一眼,口中皆是念念有词:死叫花子,要饭滚远点,别一大早就弄的晦气,影响一天的运气。自己只有傻笑地咧嘴以作回应,这样一边被人鄙夷,一边遭到谩骂,几个时辰过了,临近日上三竿,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没想到当一个叫花子也是不容易,饥饿的感觉又奇袭而至,弄得肚子如打响鼓一样乱叫,走着走着,看到路边一处酒楼门口放置的泔水桶旁丢了一块咬过的馒头,自己馋的吞了好几口唾沫,鼓足了勇气,准备上前去拾起暂时充饥,反正此时已经被人当做是小乞丐,加上饿的两眼发花,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种以行乞为生存的人以这种名号被人们记住了,饿得呱呱乱叫,头眼泛花,不叫“叫花子”叫什么,现在什么志气,什么颜面,什么心里最后保留的坚持在瞬间变得一文不值,只要赖以生存下去,那怕一顿也好,暂时也罢,肯为残缺不全的馒头折腰也是心甘情愿,正欲冲上去拾取,可是一只体型健壮的狼狗冲出来,吐着红艳艳的舌头,耷拉着哈喇,四腿奔跑着向那块馒头奔去,自己只得望而却步,知难而退。
凭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便与那恶狗抢食,想到就是苦凄的惨笑:自己还说出人头地,这下真是讥诮讽刺,这个人是出来了,可惜自己的“头”可真是丢到了地上,也算明白着也就那么回事。
正在放弃之时,一个人却在自己耳边说道:“小兄弟,实在饿了也不要紧,可是做人被一条狗欺凌道这步田地还能容忍,实在说不下去。”声音中气十足,差点吓了正在犹豫的李吟风,转首一看,只见此人身材魁梧,简直就是肌肉虬结,活脱一个天人下凡,但他的打扮却是让自己疑惑,头发蓬乱,好像很久未洗都快打结成块了,上面还有虱子钻来爬去,让人看了忍不住吞了几口恶心的唾沫,一脸污秽不堪,满脸胡渣子,未经修剪,根本就是不修篇幅,一张大国字脸只有那双明亮骨碌打转的眼珠子能看清,给人一种退让躲开的感觉,他衣衫褴褛,几处还露出黝黑的肌肤,脚上一只脚穿着补丁打满的布鞋,一只却露着大脚拇指,说不出的怪异,右手还拿着一根孩子手臂般粗细的齐眉棍子,上面竹节有序,还通体青幽幽的,像是刚砍倒不久,而此时正在用着另一只手又是挖鼻孔,又是剔着刚饱餐了一顿后,所夹在牙缝的肉末,那只手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