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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关贫贱正在沉思之中,没了被这一问,不禁随口便答:“……我在想,纵赢了你,也不会辱你,……”云姓大汉一听,哪还得了,大喝一声!“看刀!”一刀当头削下!
原来这云姓汉子,是有名的“斩马刀”好手,为人十分义烈,在长江一带,没人不知道“阵前第一刀”云天功的。
云天功这一刀劈下,却是粗中有细,攻中带守,也不想杀这青年人,这看来开山裂石的一刀,不过是要把对方的左耳朵削下来而已。好教训他不再胡吹大气,以示儆戒。
关贫贱觑出来势。“刷”地拔剑,一招青城派的“篷草生辉”,“呛”一声,架住马刀。
云天功一刀砍下来,见关贫贱居然接得下,心头已是一惊,他自恃臂力奇大,至少可以将此人震飞,但关贫贱丝毫没退,反倒自己被震得虎口发麻,心知对方不是天生神力,而是内力奇强,当下喝得一声:“好!”
挺刀又上,一刀又一刀砍去,砍得十六八刀,关贫贱也回了十六八剑,刀风虎虎,剑风霍霍,斗得好不酣畅。
两人接近三十回合,云天功恃力大无穷,但亦有用尽的时候,关贫贱的青城剑法轻灵见长,反倒不花气力,两人一个声势强,一个招法高,斗久了,声势便弱了下去,关贫贱“剑吼西风”、“青山叠翠”、“落花飞雪”“星河在天”,一招接一招,逼得云天功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阵前第一刀”已屡见险势,围观的人都替他喝彩打气,云夭功抖擞精神,关贪贱心中却甚是纳闷,自己为这干人出头,这些人怎地不识好歹,反向对方喝彩?
这一分神间,云天功大喝一声,一刀打横扫来!关贫贱暗吃一惊,回剑一拦,但因仓促出剑,蓄力未足,云天功又是全力以赴,这一刀竟震飞了他的剑!
关贫贱此惊非同小可,云天功张开血盆大口,“哈哈”一笑,关贫贱这时在心急之下,了无章法,平日自己练的武功,反倒涌现了出来,在这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刹那,他不退反进,和身扑了过去,双手闪电般扣住了云天功的咽喉。
云天功忙使起硬劲,整个脖子都粗得像根柱子,几百条颈筋凸虬一般,关贫贱竟扼不下去。
云天功回刀一格,向关贫贱手腕削去!
这一下云无功是急图自救,眼看关贫贱的手便难保了,连耿奔也呼了一声:“不可!”
但这时局势骤变。“哐当”一声,云天功的刀坠下:原来关贫贱及时捏住了他的喉咙的“天突”、“璇玑”二穴,这二大穴道但是人身大穴:纵令云天功的硬功也禁受不起,当下眼翻白、舌伸长、手足无力,刀当然落地。耿奔的一声“不可”,变成反向关贫贱而发。
关贫贱这时也收手后跃,退后时一手抄起地上长剑,姿势美妙至极,会武的人见了,都不禁脱口叫了一声:“好!”
关贫贱首次出战得胜,心中也着实有些得意,抱剑向摸着自己脖子的云天功道:“承让,承让。”
“让你个头!”云天功连声都哑了:“哪是我让你,明明是你赢了,还在那儿说瞎话!”
关贫贱见这人赢就赢,输就输,是一名好汉子,不禁生了结识之心,却听一人拊掌慢条斯理地道:“好武功!快就应变!不知是不是青城门下?”
关贫贱正要搭腔,那人又加了一句,“听说‘吟哦五子’门下,都是一群好高骛远,不着实际的脓包货,不知是真是假。”
关贫贱一听,可大为震怒,只见说话的人便是白无须的中年文士,只见他摇着折扇,翩然下马,向下行来,微笑道:“在下‘张良计’赞全篇,也来领教关兄神技。”
只见那耿奔在远处,微笑注视全场,似在看一出与自身无关的戏一般。
关贫贱听此人狂言无忌,心中本已有气,暗忖:这干蓝巾贼聚众群集,并非盗窟邪教,所以才得人拥护,而今成为藏垢纳污、打家劫舍之强盗,想必是这人咬教,当下心中主意既定,决意要让这人吃吃苦头,便道:“请。”
那文土赞全篇忽然已到了关贫贱面前。两人相距本来极远,而且话未说完,赞全篇却说打就打,而且身法快到了简直不可思议,这一跃近,关贫贱只来得及心里一凛,赞全篇已出了手。
他的折扇一指,向关贫贱面门戳至!
更可怕的是,折扇未到,戳至半途,“叮”地一声,竟射出一枚飞针,打向关贫贱!
九无命盗
关贫贱若只在青城学剑习武,一定逃不过这一针之危,但他在青城十年,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