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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膊换嵊幸桓鐾匕蠟F,你懂不懂?从前或许可以,如今定是不能了。”
他所熟识的冯善伊,绝不会和冯希希抢任何东西,包括男人。
这也是他尤其心疼她的来由,不论何时都是能避则避,永远不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为冯希希而活的冯善伊,可以握有天下万物,如今只有她时,她便只是冯善伊。
“只有你一心一意以为她不会为了拓跋濬与你成敌。”玄英抬手攥住他一只腕子,猛地贴向他胸前,紧紧环住他腰,止不住的颤抖,“你是不敢信,还是不愿信。这世上只有一人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不是冯善伊,是玄英。”
胸口一热,似有什么顷刻瓦解,宗长义愣愣垂下首,仔细瞧着她,缓缓探出一手,抬起她下颚,凝着她目中恍惚映出格外空洞茫然的自己。
喉咙滚了滚,似艰难出声:“你的意思是说,拓跋濬当真躺在病榻上,善伊她隐瞒不报,便是防我。她是笃定了要成为我的敌人。”
玄英脸白如纸,重重颔首:“你若不信。自可以去宣政殿一探。”
宗长义眸中闪烁,一把将她推开,猛地摇头:“我不会去。”如是真的,他宁愿不信,宁愿不见。
玄英站直身子时嘲弄惨笑:“你守了她那么多年,终所以得不到她的心,便是因为你当真懦夫。可笑,我竟是爱上了一介懦夫。”
暗室中,宗长义踏着冷风踩空一步,扶立冷案时,肘臂直颤。
玄英退身而出,冷扑入室外风中时浑身气力泄尽。能做的,她全做了,甚至不能做的,也没有放过。她如今是不期待做什么好人了,他若想做好人,她便替他将坏人做尽。他的眼中有江山,有冯善伊;她的眼中,却只有他。
心中微痛,冯善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始终未能看懂。只如今多少有些明白,她多少有些力量,能让人从心向善,只可惜,她玄英心冷如石,若是向善,那必是要自己粉身碎裂。
“玄英。子时了。回昱文殿吧。朕再等等她。”
这一声随风而来,极是熟悉,又渗骨。玄英猛望去周侧,无人,更无拓跋濬。
是啊,拓跋濬此刻应躺在宣政殿神志不清才对。
“皇上,奴婢知道娘娘在何处。”
她迎风走了几步,又突然听到这一声,犹如自己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冷夜中。那夜子时,搀扶拓跋濬回昱文殿的路上。。。。。。她说了。。。。。。
忽然觉得冷,玄英迈不出步子,跌落空廊,团臂蹲在墙角中徐徐摇头。隐约看见拓跋濬踉跄的步子声声踏来,那一袭冕袍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尘烟扶摇。拓跋濬,玄英猛摇头,你不要过来,我是为你好,你不是想找到她吗?所以我告诉你,她还活着,不仅还活着,便在城门口等着与李敷私奔去。你一定要抓住她,你不是想抓住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用那样寒的目光看我。你说,玄英,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不过是看你太难过了,寝食难安,日夜担心,所以才告诉你而已。
不。
因为,我想你握住她。这样她就不能缠着宗长义。
她若爱上你,宗长义就是我的了。我与宗长义说,她对你生了感情,或许是我心底更愿意那样想才对。
可我还是好想杀了她。她死了,我才能安心,再不会担心哪一日便失了他。
她若不肯爱你,我便杀了她。如此宗长义仍是我的。
我以复国大计诓骗冯熙助我杀她,冯熙一出手就败了,且把自己也输了进去。
这一次,我将自己的人充入禁卫军,要他在城门率先解决她,可惜仍败了。
我太不相信自己了,便是觉得自己处处都要输给她。
我将坏事做尽了,他们却一个个要做好人。好人便能夺来天下?
拓跋濬,为了江山社稷,你斩杀无数,不也同样做了坏人吗?我们都是不得已。
眼前的袍影滚入廊前,大步而来,扬起的风尘扑入眼中,迷出了泪。
他步近时,她猛地闭紧双目,只一行泪落入冷襟。
身前那一人扶紧她双肩,声音低哑:“阿玄。你怎么了?”
阿玄,如此般唤自己,只有宗长义。
肿痛着一双眼猛然睁开,她抬手捧着面前这张清晰无比的脸:“宗长义。你来了。你信我是不是,你信我的。”
宗长义挣扎着,皱紧的额头漫出细密的纹路,抿唇,咬牙道:“罢了。便同你去一番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