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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钦涯什么都明白。荷衣曾经对他的那份誓死等候的心早已经死了。可是他仍旧不甘心,“衣儿,我们拜过堂。”
“够了,君钦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我说过,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我现在还年轻,你若是想拿我当**隶,陪你在床上寻欢作乐都无所谓。总之,我是不会迎合你,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你在一起。”荷衣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再没有任何波澜,既不快乐,也不悲伤。
“衣儿!”钦涯小心温柔地呼唤她。
第六十九章 放生
钦涯的眼里装满愧疚、忏悔还有悲伤、无助。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朦朦胧胧的屋子里,被万般的寂静包围。钦涯不敢目视荷衣的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揽她入怀,“跟我走好吗?”
“你要征求我的意见就放了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荷衣平静道。
他抱着她,一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一颗一颗滚烫的热泪落在荷衣的衣襟上。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一无所获。
“我放你走,你要去哪里?”君钦涯无力地问道。想通了,彻底的通了。他不想再在风雨血腹中活着,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他突然觉得连抱住荷衣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温柔的揽她在怀里。更何谈争斗天下?
心无力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力气做。
荷衣保持沉默,依在他怀里不哭不闹,不反抗,不主动。钦涯这样温柔地抱着她,良久都没有松开。这个会让所有女人满足幸福的怀抱对荷衣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感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心情。他决定放过她,强求不难,却会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保重!”钦涯说罢,松开怀抱,放开了荷衣,强装出微笑,用最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荷衣。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说罢,他狠下心转身欲离去,“不管怎么样,我们拜过堂。在我心里,你会一直是我的妻子。”
他痛心的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他要狠下心,离去。他不想荷衣越来越讨厌她。当他大步、大步地走向门外时,强忍的泪水像暴雨密密麻麻地落下。在他开门的那一刻,他突然转头发疯般冲到荷衣的床前,“衣儿,我不想没有你。”说罢,他温柔地吻她。
是**,是内心真实的爱意,是他把持不住的真情。他吻得那么温柔,那么悲伤,一边吻她,一边热泪盈盈。弄得荷衣的脸都湿露露的。他怕弄到她的伤口,小心的避开。
荷衣没有半点反应,任他吻着。这种冷漠,钦涯痛心。他重振心情,止住了对荷衣的亲吻。
钦涯走了,带着伤痛。他不再要用自己的方式摆布荷衣,放她自由。这一刻,荷衣觉得空空白白,什么感觉也没有。心死了吗?
在钦涯走后不久,荷衣忍着身上皮外伤的轻痛下床唤来了人。龟奴听到屋里有人叫喊阮娇娘的名字,便前去叫来了人。
“你醒了?”娇娘进了厢房后,看到荷衣的第一句话。荷衣不答,只问:“兰香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事。一点伤也没有,看不出来她是一等一的高手。”娇娘夸赞道。
“他走了?”娇娘故意问道。明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明她就知道钦涯从这里离开了,还故意问。
荷衣点头道:“走了。”这似乎跟她没有关系。
突然,娇娘觉得有一种没有底的深渊在等着她。似乎她就正站在涯边,随时都要掉下去。是解脱,是更深的痛,她不知。明明钦涯终究没有跟荷衣在一起,她欣慰。可是,她觉得这种欣慰刺痛了她的所有神经。她要的不是他没有和情敌在一起,她要的是他开心。钦涯在离去前,对她交待放了荷衣时,她亲眼看到他眼里比死亡还要悲伤的悲伤。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什么,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娇娘站在荷衣身边,许久都找不到话题。
两个女人,心知肚明的对望着。荷衣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放下一段感情是那么的容易。轻易的放下了两生两世的未了情。还得多谢了君钦涯之前对她的心狠手辣。她自由了,她无所愧疚了,她了无牵挂了。今后的人生,她会再爱人,她会希望平静的和未来的那个人和谐的过日子。
荷衣观察到娇娘眼里的泪水。娇娘想忍,忍不住,“岳姑娘莫要这样看着我。”
荷衣微笑地赞美道:“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娇娘落着泪,疑问。
荷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