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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陵眼角的余光扫到那玉坠,觉得那兔子眼睛似乎太红了,像是能滴血一般。但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做太多动作,便收回了视线。
思渊离去,禅房内便只剩下言陵三人。
空了大师起身,走到言陵身边,为他搭了搭脉,沉吟许久,摇头叹道:“果非凡症,无药可医。但这体质……怪不得大相国寺那老和尚会给你那样一道批命……‘慧根深重,慧极必伤’,言家却舍不得让你剃度出家,唉。”
思齐看着空了神色,道:“师父,连您也治不了言少爷的病吗?”
空了大师摇摇头:“治不了。为师连他得的是什么病都看不出,拿什么去治?言老夫人既然将人送来了,那想必也是知晓为师这点本事,并不求治好言少爷的病。也罢,他本就不是来治病的。”
神色无奈地笑了笑,空了道:“思齐,既然人是你接的,便安排到你隔壁的房间去吧。这几日就暂免你挑水砍柴的活计,先照顾下言少爷。”
来了个玩伴,还不用干活儿了,早就受够了一堆酸腐和尚的思齐喜笑颜开,忙要带着言陵去安顿。
空了深知这个小徒弟的本性,见状,皱起眉叮嘱了一句:“莫要太过顽劣,欺负了言少爷。”
“好好知道了,师父!”
随口应着,小和尚便拉着少年跑得没了影儿。
“又不关门!”
空了气得笑起来,走到门边将门板合上,阻断了阵阵夜风,“言家也乱了……修士临凡,多事之秋啊。”
两个少年的身影穿行过长廊。
言陵木木地被小和尚拉着胳膊,拐进了他之前睡了一觉的小院里。
小和尚将他送回卧房,拍了拍他的肩,道:“言少爷你先别睡,等我一会儿。”
说完,小和尚便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听动静,是回了他自己在隔壁的房间。
言陵本也没打算立刻就寝。
午后那一觉睡得很沉,即便后来做了梦,也并不疲惫。他眼下没有半分睡意,呆滞空洞的眼睛转动着,看了看柜子上的沙漏,心里算着,还有不到一刻钟,便该是子时了。
子时一到,他便又能挣开牢笼,获得短暂的自由。
“嘎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小和尚抱着一个大包袱挤进来,反手关上门,又极其谨慎地把门闩撂下了。
他把包袱扔到床上,挨个儿把窗子关好,然后才哒哒哒跑到床边,同言陵挤在一块,“言少爷,来,给你看看我的收藏。”
言陵转动视线。
就见思齐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大包袱打开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衣裳没了束缚,全部散落在床上。最顶端一件大红色的薄纱缎子裙最是扎眼,差点没让言陵僵冷的面容抽搐起来。
小和尚似乎很喜欢这件大红衣裙,拎起来在言陵身上比了比,高兴道:“言少爷,你看这件怎么样?你长得白,穿红的最衬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了,花了好多药材才从玲儿那儿换来的!”
半晌未正眼看过这小和尚的言陵,终于忍不住将目光定在了思齐的脸上。
这世上……还有这般的和尚?他师父怎的没把他腿打断?
瞥了眼柜上的沙漏,见离子时差不了多少了,言陵便定了定神,不去理会脑子有病的小和尚。
但他放过了小和尚。小和尚却不愿放过他。
思齐被言陵直愣愣地看了一眼,也不害怕。他在原地打量了言陵一会儿,突然凑近了,抬手去解言陵的腰带。
言陵心头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思齐便手脚利落地抽掉了他的腰带,把他的外衫扒下来,还顺手扯开了他里衣的绳结。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般,迅疾无比,一看便是不知在脑中构想了多少回的。
深色的衣衫滑开,一片白玉砖般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出。
思齐去扯言陵裤子的手突然一顿,心里像被什么烧起来一样,突突跳个不停。
他悄悄后挪了点,不让自己与那片胸膛靠得太近,然后专心致志低头给言陵脱裤子,边脱边偷瞧了一眼言陵呆滞的神色,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但男男应当不算吧……你午间的衣裳还是我帮忙换的呢……”
强言辩解了两句,或许自己都听不过去,便只好闭了嘴。
把言陵的裤子和鞋都脱了,衣衫也扒得干干净净,思齐一边念叨着男男授受可亲,一边拿过红裙,蹲在言陵腿间,费力地给他系裙裾。
可他虽然收藏众多,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