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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师兄你喜欢的是男人?你那天非要跟我泡灵泉,莫非是……”
“天呐,刘师兄,小师妹知道你……”
“噗!”
屁股后一帮闲得蛋疼的剑修闹成一团,程思齐负手闪身而出,一派风轻云淡地跟上无厌。
搞这么大阵仗打他秃驴还不告诉他,即便最后没打成,那也不行。
对于玄剑宗这个神秘的宗门,无厌经山门一役,终于有所领教。
所以在随着裴鹿青一路经过无数剑峰,见到各种跳崖大笑的疯子和抱剑狂亲的傻子时,他也心平气静,视若无睹。
对比这一宗门的疯癫,程小粘糕当真是算得上正常人了,看来这玄剑宗的宗主之位,当真是矮子里拔高个儿。
云气流荡。
三人御风而行,穿梭过一片剑峰,很快便来到了那把比山岳还要高耸巨大的大剑前。
大剑半腰,有一处断痕。
断痕之上清扫出来了一片广阔的石台,石台旁立着云冠葱郁的苍树,树下结了一座草庐。
一名眉目英俊,眼带沧桑的中年男子站在草庐前,威严的面容在见到远远而来的三道流光时,立刻微微一僵,手掌迅速一翻,将呈现出山门前画面的一片镜光拍散,然后迅速弯腰撅屁股趴在石台上,开始十分认真地研究剑招。
“哦,这一招要这样才够快……这一式向左才好……这法诀果然精妙!”
口中还念念有词。
“宗主,人来了。”
裴鹿青带着无厌和程思齐落在石台上,看了眼毫无宗主形象的程宗主重重咳嗽了一声,“宗主,少宗主和天隐寺佛主来了,您自创的剑法玄妙无比,一时肯定难以钻研透彻,不如先和两位喝喝茶,休息下吧。”
“此言有理。”
程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拂袖而起,坐到树下,让裴鹿青上茶。
无厌已经对玄剑宗的一切都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他并非是头一回见到程昊,对于这位玄剑宗宗主,不管是从虚衍那里,还是其他所见所闻中,都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心中念头转着,无厌颔首行礼:“晚辈天隐寺无厌,见过程宗主。”
“都是化神,什么前辈晚辈的?”
程昊敲了敲桌面,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你要真拿我当兄弟,就叫我一声岳父!”
程思齐脸色一绿,还没容出声,就听旁边的无厌十分镇定地颔首道:“岳父说得有理。常闻岳父剑法出神入化,还喜自创剑招剑法,成就不凡,剑道造诣超群,晚辈敬佩不已,一直未能领教,不知岳父今日可否于小婿一观?”
此言一出,程思齐脸色大变,忙给无厌传音:“千万别让我爹演示自创剑招,都是些花里胡哨……”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地一声脆响。
程宗主双手一拍,双眼燃起喜悦,一跃而起,朝着程思齐得意大笑:“小子,你爹说什么来着?总有一天会有识货的人,看出你爹我这些剑法的不凡!好,小秃子,既然你要看,就看好了!”
单手一翻,一柄朴实无华的长剑突然出现在程宗主手中。
苍树青叶狂震,平地风卷。
剑势起,程宗主化入风中一般,随风而舞,剑光如织。
残影闪烁,一道道剑痕划在石台之上,气息莫测。
突然,周遭风声一静,无数剑光蓦然升腾而起,锋芒点点如雨般,细细碎碎刺落下来,如白日坠星,美不胜收。
剑雨落尽,程宗主衣袂翻飞,收剑而立,负手沉声道:“此剑,名轻风细雨绵绵剑。”
程思齐感受着周围的剑道气息,叹了口气,道:“爹,这剑招鸡肋得很,毫无杀伤,只是看着漂……”
话未说完,便再次被无厌打断。
“妙啊!”
无厌闭着眼,一脸由衷地赞叹与敬服,大声道,“这轻风细雨绵绵剑,看似风轻云淡,绵绵无力,但实则绵里藏针,蕴含一击必杀之势。创此剑招之人,必深谙剑法藏锋之道。不求威力无穷,只求攻而有力。”
“美轮美奂,却又杀人无形,如此剑道,实乃晚辈生平仅见。”
无厌认真道,“家师曾言,程宗主剑术卓绝,唯一的弱点便是太过强大,毫无破绽。晚辈一直不解其意,今日一见,方知何为剑术。可恨您乃晚辈的岳父,晚辈无法亲自讨教此剑,真是一生所憾呐!”
程思齐呆呆地看着身旁的无厌,一口老血憋到胸口,差点喷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