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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严是历经两代皇帝的内庭总管,他对东秦帝的这个问题也甚是头痛,揣摩着圣意在些忐忑不安的回道:“皇上,马上就到午时三刻了。”
东秦帝听到他这么回道,才正经的坐直身子,目光一抬,便是满目精光:“时间过得挺快的啊,高严,你说要不要再等等啊?”
高严脸上狂汗,皇上您要不要这么折腾老奴啊,老奴只是一个内庭总管,不是监斩管啊,救兵呢,寻鸢公子呢?寻鸢公子怎么还没有出现啊,高严心底大急,面上不动如山,恭恭敬敬的回道:“老奴不敢多话。”
东秦帝看向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老人,兴味道:“没关系,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高严简直快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奴是内监中人,岂能妄议朝政。”
东帝帝扬了扬手,淡淡道:“好了,朕不为难你了,快起来吧!”
高严战战兢兢的起身,又暗暗拂了一把虚汗,抬眼瞄了一眼天,午时三刻已到,寻鸢公子怎么还不给个准信儿呢,这可是咋办呢?一旁的监轩官同样大汗淋漓,不敢说时辰已到也不敢干扰龙威,真可是愁死个人了。
皇后在一旁也面色难安,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秦亦清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便闭口不言,只是目光深思的看着刑台上的一身囚衣的玉惊容,此时此刻,女子脸上已经不复往日光彩,只是稍显颓废的跪在那里,仿若一只丧家之犬,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玉惊容突然抬头,目光悠悠的射向高台,与皇后相对,末了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似嘲弄又似讽刺,皇后的一腔怒火在心中蜂涌而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却不理不顾的又重新低下头,似乎并没有把皇后放在眼底,诚然,玉惊容确实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不知道有啥好得意的!玉惊容在心里说了一句。
监斩亭里的皇后气得浑身颤抖,心里说道,玉惊容,就让你在得瑟一会儿,待会还不是照样人头落地,玉惊容被砍头的事儿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这会儿不可能再有更改的,她怕什么!怕的应该是玉惊容才对!对,就是这样!
而这时,突然从外围跑进来一个青衣小太监,他一路拿着腰牌顺利无比的走到监斩亭,东秦帝看着那一块令牌眼底浮出一笑,寻鸢终究还是同意了!他终究还是答应自己了!
小太监拜倒在地,依次请过安以后,正准备说话,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把羽箭直直朝他的命门急速而来,那羽箭快的让人看不清,不待众人反应青衣小太监已经倒地身亡。
东秦帝大怒,拍案而起:“来人呐,快查,快查是谁做的?”话音未落,这时又有几支羽箭急行而来,直直射向东秦帝的面门,一旁的高严也顾不得尊卑有别身子直直的扑过来,挡在了皇帝身前,而等回过神的时候秦亦歌已经截下了羽箭,同时厉喝一声:“有刺客,快保护好皇上和皇后娘娘!”
场面登时大乱,羽箭纷纷而来,犹如绵密细雨,齐齐向高台袭来,监斩台上一干众人纷纷抱头逃蹿,有人高叫道:“御林军呢,快来保护皇上啊!”
一时之间,半空中响起各种各样的叫声,堆杂在一起,委实好笑,百姓抱着乱蹿,御林军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拔出大刀便去格落长剑,而玉惊容目瞪口呆的看着凌乱无比的场面,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委实神奇,她不是已经严密暗门的人不准行劫狱之事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刽子手小哥眼见场面大乱,玉惊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催促道:“玉楼主,羽箭难防,您快点到我后面去躲躲。”
玉惊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刽子手小哥冲他安抚一笑:“放心,我没事。”目光扫向那些黑人时,目光益发严厉,如果她没有看错,她肯定不会看错,这些杀手都是暗门的人,暗门独有的装束,黑衣白莲,铁面覆面,可是暗门的人怎么会来劫法场,她不是已经吩咐含烟她们不准出手救她吗?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寻鸢?前几天是他命人劫狱,这一次又是他命人劫法场?可是为什么?寻鸢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晓咸丰的一切,他到底做这些决定是什么原因?
玉惊容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之间脑子里的思绪变化万千,分不清是孰真孰假,玉惊容大脑里翁翁作响,寻鸢这么做的意义何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