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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两个公主赏了一堆的东西,好不容易老天开眼让皇后和气了,好不容易计划好了让皇后跟傅恒把一点小芥蒂给抹平了,皓祯又闹腾上了!
钟茗听得很和乐,真不错,难为巡城御史了,居然能把细节也查得很详细!啧啧,投井啊?一路狂奔穿墙过院儿的,这死法儿可真壮烈!难怪这硕王府要败了,一堆的人连个弱女子都拉不住,非得到她不跑了、停下来爬高儿的时候才能抓得到她。
乾隆让御史把奏章留下,然后宣布散朝。钟茗听得乾隆那“都跪安吧,傅恒留下。”的话都是带着飘音的。
[1]旗人犯罪由步军统领衙门处理,硕王府虽是王府,不姓爱新觉罗,没资格让宗人府管。
[2]巡城御史,巡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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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一是气的,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逆子!二也是心里发虚,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闹,皇后还会不会依然想同傅恒和解。他对皇后的脾气还算了解,她显是恨极了皓祯了,能不迁怒富察家,已是很好的结果了,现在这一弄,万一闹大了连累了兰馨或者晴儿的名声,皇后气昏了头想偏了给傅恒个没脸,那可怎么办?
进了东暖阁,乾隆先声夺人,骂起了硕王府:“一窝子的混帐行子!平白牵连人!”
傅恒也跪下请罪。
“可有出了五服的亲戚管得着别人家的逆子的?又或者,大清朝的一等公管得着亲王、郡王的家事?!”钟茗说得极爽脆,“这很与大学士不相干!我竟不知,大学士要为个逆子向我认的什么不是!”复转脸对乾隆道,“只是这般逆子,实是闻所未闻,皇上,还是再劳累一下儿,把事情按下去吧,让他们再弄下去,朝廷的脸面就要没了!”
傅恒跪在地上,头碰到地毯上,并不抬头,口里只是谢罪而已。他已明白,皇后这是为和宁公主着想,不欲让人知道这皓祯曾入选过额驸,想息事宁人,可又恨极了这个人,想重罚他。
乾隆心里也清楚,皇后现在的心态挺好猜的,于是开口道:“硕王府很不像话,正是该认真教训了。傅恒也别老是跪着了,起来吧!赐座!”
高无庸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抄手侍立旁装雕塑,此时倒是灵动,上前搀起了傅恒,又搬了个绣墩来。傅恒谢过恩,斜签着身子坐下了。
钟茗道:“论理,处置硕王府的事情算是国事,不该我说话,只是,皇上,再让他们蹦跶,或有人说出什么此人曾是准额驸之类的话,两个丫头以后就不用做人了!悄没声儿的把这群闹心的处置了从人前消失,也就罢了,万不可闹大呢。”
傅恒心里一紧,旋即又放下心来。只听乾隆道:“正是这个道理!偏这还不能明诏天下!只能——”看着傅恒。
傅恒忙起身道:“此等目无纲纪伦常的畜牲,正是留不得!”他也是盘算过了,皓祯这个东西真真可恶,为了个外室歌女居然对自己的生母恶言相向还把母亲给气晕了,这是忤逆!杀了都不算什么的,抛出一个皓祯,岳礼还有个庶子,也不算绝后了。如果这样能消了皇后的怨气,也是很划算的——说穿了目无君父的皓祯让傅恒这个同姓长辈极度厌恶了,已经不想保他了。单是风流罪过,也还能容忍,改好了照样是个好孩子,可这忤逆却非同小可,出了逆子家族名声也不好,偏偏这事还被当事人自己闹得沸沸扬扬,压都压不下来!
乾隆看看傅恒的脸色不似作伪,想了一回道:“既如此,他是忤逆,其母……大约是不会首告他的,朕不能当作不知道,发往乌里雅苏台效力罢!岳礼,降为贝子!令其庶子皓祥为世子!那个歌女……”乾隆觉得堂堂皇帝跟个歌女死磕太掉份儿了,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虽然瞧不上皓祯了,可一想到这个曾经的女婿候选人跟个歌女有纠缠,乾隆还是不是滋味,一时有些犹豫。
“她不是卖身葬父的么?奴婢伺候主子,倒也罢了,只是这皓祯实在可恶!居然一面应付皇家,一面与孝女暗通曲款!”钟茗还是劝了一句,白吟霜也算倒霉了,好好一个格格被弄成个歌女,无依无靠的时候身边出现个皓祯,想抓住的心态自然可以理解。最可恨的还是那个满脑子豆腐渣的混帐男人!
“哼!奴婢伺候主子?!伺候?伺候也分很多种!不能因她死了爹就不伺候主子了,自可伺候主子吃喝,可没有伺候到主子床上的!朕也不心疼三尺布!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