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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方磊和杨奎的耳语,在与他们的接触中,也听他们说过“吃饺子”是杨永信的一种特殊治疗手段,我几次提出要观摩,杨永信都婉言谢绝,这让我更觉得神秘。不知道今天夜里有没有运气亲眼见到。
第一章 少女的耳光和拥抱( 上 )(3)
少女被拥进护士站,坐在椅子上,杨永信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抚着她的肩膀。这是杨永信惯常的动作,刚刚入院的网络瘾君子,难免有些暴力行为,一旦发现苗头,杨永信可以首先按住他的肩膀,如果这一招不奏效,就顺势用双臂控制住他的头部,既阻止攻击,又避免他有自杀行为。
少女像所有刚刚进来的网络瘾君子一样,四处打量着护士站:三间紧挨着着的护士办公室,一个地柜一样的平台,围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只有一个小小的出口,想冲出去,很有些难度。此外,还有一个称体重的磅秤,那是患者入院检查用的,磅秤上方的墙上挂着一个钟表,时针刚好指向两点半。外围站着家长和穿迷彩服的盟友,入口处站着少女的父母,他们还背着大包小包,满身疲惫。
在这个空间里,杨永信已经接待过近千名网络瘾君子,但像这位少女这样当着众人对父亲大打出手的还是第一例。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可以从网络瘾君子的一举一动中判断出他们的心理活动,从而对症下药。从少女的眼神中已经看出,她想逃跑,想冲出这个空间,想冲出人群,但由于对环境不熟悉,还没有下决心,心理正在斗争,正在设计方案。同时,少女把假想的敌人扩大化,父母是敌人,杨永信和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敌人。
杨永信进入角色,微微把身体俯向少女,面带微笑,开始询问:“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完全抗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话,还算不错。有些网络瘾君子,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正眼不看杨永信一眼。他们一样难不住杨永信。说话,就说###门没有完全关闭。
“不想告诉我?没关系,你刚才那一巴掌打在谁身上了?”杨永信知道如何引出对方想说的话。
“武洁。”
“武洁是谁呀?”
“生理性父亲!”
盟友笑了,父母们直摇头。武洁和妻子面色木然,好像女儿说的不是他们。
杨永信开心地看了看大家,面露惊讶之色:“生理性父亲?武洁是生理性父亲?好家伙,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你给我讲一讲,为什么叫生理性父亲呢?”
少女仰头看着杨永信,开始发难:“你算个心理医生吗?我不记得一个心理医生要在这种场合之下来问我一些问题!我私人的事情不需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吧?”
杨永信快乐地接受挑战:“你认为我是心理医生吗?你从哪一点来判断我是心理医生?你父母为什么要带你来看心理医生?”
少女愤怒了,指着父母,大声吼叫:“这要问他们!我是被挟持来的,是他们绑来的,是被骗过来的。他们在鸡西伪造了一张精神病的证明,跟警方说我是有毛病的人,武洁跟他的兄弟姐妹一大群,加上警察,冲到我未婚夫家里,把我抢出来,连手带脚,全给我绑上,抬上车,说是去北京,到了北京,说去天津,到了天津,说去济南。你们睁开狗眼看看,这是济南吗?你们哑巴了?你们说,为什么要挟持我?为什么要送我到这里来,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武洁夫妇背靠着墙站着,面对女儿的吼叫,像两个被审讯的犯人。
武洁怯生生地看着女儿,小声说道:“你不是好上网嘛,还交了个网友嘛,我跟你妈想让你来这里治疗治疗,你不是精神不太好嘛……”
少女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嚎叫起来:“你才有病呢!你们两口子都是精神病,6年前我就叫你们治疗,到现在你们也没治好!”
妈妈终于说话了:“我们有病,咱们一块来治,一块来学习,好吧?”
武洁跟着说:“对,我跟你妈一块来治病,一块学习。”
杨永信看了看武洁,这才发现武洁的脸上血痕道道,把他叫到跟前,当着少女的面,问道:“来,你说说,刚才女儿那一巴掌打在你脸上,什么感觉?”
武洁委屈地往前伸了伸脑袋,把脸朝向灯光的方向,说道:“哪是这一巴掌,你看,我这脸上,你看这一道道的,手抓的,你看这一块没皮的,牙咬的。”
我一直端着摄像机,这时,我把镜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