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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响了,海子跑去开门,只见两个帅气的男生站在门口,海子把他们领了进来。走在前面的男孩让我们叫他阿信,高高的个子,穿着随意,但一定是精心搭配过的。阿信曾经在美国上过学,他的手机铃声总是最流行的HIP…HOP音乐,很运动的感觉。紧随其后的男孩叫费一男,我们后来经常喊他费先生。费先生举止幽雅,身着粉红色裤子,短袖修身衬衣,细长花领带,头发弄成火炬状,整个人俊秀得让人不好意思多看。这两个男生很快就像老友似的和我们聊开了,帅哥看见美女,或者美女见到帅哥,总会很兴奋的。
我们聊得正欢,客厅的门被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都是谁啊,这么吵?”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团火红闪了进来,小适总是能让人惊艳,火红的露背蝙蝠衫,黑色超短裙,褐色高跟长靴,T台秀似的走了进来。她还把垂至腰际的直发卷了大花,在头顶别了一枚小皇冠,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1秒钟的寂静之后大家开始尖叫:“哇!真美!”小适早已习惯别人的赞美,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出发吧。”小适还没坐下就带头往外走,把我们留在身后。她的美丽和大胆让我不禁心生嫉妒。
六个人坐了两辆出租车到了洲际酒店,那里有一个可以跳舞的酒吧“PALOMA”,我们叫它“破罗马”。穿过大厅的时候,我们就像一个小宇宙,散发出巨大的磁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估计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丽的中国人同时出现吧。
第九篇 午夜妖姬(2)
我们坐在舞池旁边的大桌旁,一些阿拉伯男人毫不掩饰欲望,直勾勾上下打量着六个东方美人。我把阿信和费先生也包括在内,因为在阿拉伯男人眼里,中国男人和女人一样极具吸引力,因为与他们的浑身长毛和粗糙皮肤比起来,中国男人可称得上是娇嫩了,再说,我们这两个男生的确漂亮,漂亮得让人想起“粉面小生”。想起以前在航班上听见过一个关于阿拉伯人的笑话,说一个沙特阿拉伯人去美国大使馆:
“What’s your name?”签证官问。
“Muhammad。”那人说。
“Sex?”
“Sex? 6 times; 7 times; 8…”
“No; I mean male or female。”
()
“Male; female; dog; horse…”
“Oh dear!”
“Deer? No! Run too fast!”
原谅我不能翻译这个笑话,要不然就不好笑了。
“死老头真讨厌,老看我们。”明明貌似愠怒地说,眼里却闪着波浪。大家朝她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胡子阿拉伯老头一直盯着这边看,带着挑衅的眼神和我们对视。
海子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别理他。”
我说:“你也别看他,你越看他,他就越来劲。”
阿信大男人似的说:“别怕,有我们在。”说完看看费先生,费先生微微笑了一下。
小适对着阿信说:“你看那个家伙好像也看上你们俩了,咱们女的比男的多,还是我们保护你们吧。”大家哄笑起来,女生一致赞同,男生假装不好意思。
音乐渐渐强劲起来,舞池里还没有人,可是大家已经蠢蠢欲动。小适站起来,开始在桌子旁边扭动,一看就是久经舞场的高手。过了一会儿,其他人开始陆续走上舞池,音乐也更加强烈了。这时费先生说:“上场!”说完就站起来,豁出去了似的,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跳舞。阿信小跑着跟上了费先生,明明晃动着大白腿,走猫步似的上了场,海子还有点犹豫,我拉着她的手就走了过去。小适立刻加入大队伍,六个人开始围成一圈,伴着音乐舞动起来。旁边的阿拉伯男人和少数欧美男人开始在我们周围穿梭,想和我们一起跳,但我们极其不友好地用冷眼把他们吓跑了。我们六个人始终围成一圈,自娱自乐。
我想这就是中国人在对待陌生人时特有的共性,就像《丑陋的中国人》里面说的:中国人对陌生人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那些试图和我们跳舞的外国人在我们眼里是不怀好意的色狼,我们紧紧围成一圈,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只是我们需要莫名其妙地防卫,而且是一致对外地防卫着。当然,围成一圈还有个好处,就是不敢独舞的人,可以借势群魔乱舞,反正跳得再丑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于是我们尽情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