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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喉結上下一滾,目光落在那一處修長的指節。
連珩給自己滿上,仰頭灌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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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連珩把余景架回了自己家裡。
房子是去年家裡給他買的,用作結婚的新房,剛裝修完沒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連珩平時出任務不常在家,房子一直空著,偶爾父母會過來打掃一下,也沒人住。
倒床上時吊燈刺眼,余景下意識道:「阿炎,關燈。」
格外親昵的稱呼,連珩身子一僵,輕輕應了聲,把燈關上。
「你怎麼回來這麼遲?」余景問。
連珩只是幫他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隔天起床,腦袋昏昏沉沉。
艱難撐著身體起床,開門撲面而來一股大米清香。
「醒了?」連珩正繫著圍裙在廚房忙活,「正好吃飯。」
余景想到他昨晚放進冰箱的、祁炎的那份牛排,本來是準備今早吃的。
不過也沒必要趕回去。
衛生間裡,連珩已經幫他準備好了牙刷和毛巾。
余景探出半個身子:「有一次性的嗎?」
「沒有,」連珩左右端著鍋,成功地把雞蛋餅翻了個面,「湊合用吧。」
余景「哦」了一聲有縮回去,一邊擠著牙膏一邊說:「你平時出差住酒店,那些一次性的東西用不掉就帶點回來。」
「懶得帶。」連珩盛出雞蛋餅,「再說這兒平時也沒人來。」
余景洗漱完畢,去廚房拿了碗盛粥。
一邊的豆漿機正在保溫,他甚至還磨了豆漿。
過於豐盛了。
「還有人要來吃早飯嗎?」余景不解。
連珩舌頭在嘴裡晃了一圈:「我帶局裡。」
「哦,」他把盛好的米粥端出去,「你還給同事帶啊。」
瓷碗剛落上餐桌,臥室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余景趿著拖鞋過去,是祁炎的電話。
他微微嘆了口氣,按下接聽。
「你去學校了?」祁炎的聲音還有點啞。
「我在小珩這。」余景說。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什麼時候回來?」
「你回家了?」余景又走出臥室,「吃早飯了嗎?小珩做了不少,我給你帶一點。」
第2章
喝酒誤事,竟然忘了回家。
余景隨便喝了點稀粥,打包了一份早飯和連珩告別。
連珩在玄關拿了車鑰匙:「我送你。」
「不麻煩,」余景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還沒去伯母那兒吧?早點過去。」
「你呢?去叔叔阿姨那嗎?」
「再說吧。」
和連珩該別後,余景騎車回了家。
怕祁炎正在睡覺,開門時特地放輕了手腳。
對方這種晝夜顛倒的作息有時歸功於工作,有時歸功於時差,總之都不是那麼健康,有一種用命換錢的感覺。
雖然他們不缺錢,但祁炎總是認為還不夠。
常說愛是覺得虧欠,他努力工作也是想給余景更好的生活。
以前話是這麼說的,現在卻似乎變了味。
指紋解鎖發出「咔噠」一聲輕響,余景握住門把把門打開。
突然,門板猛地往裡一帶,祁炎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按著門框,以一種非常霸道且不容拒絕的姿態,把余景一把拽進了屋裡。
「嘭」的一聲,大門落鎖。
余景左右腳絆了一下,略微踉蹌。
他的手上還拎著帶回來的早飯,肩膀被大力握住,在下一瞬往後一推,抵上門板。
有衣裳墊著,脊背撞擊硬物並沒多少疼痛。
只是突如其來的親吻有些讓人意外,余景唇上一痛,隨後便被舌尖撬開牙關,有些粗暴的侵入口腔。
祁炎應該剛刷過牙,嘴裡帶著股薄荷味。
余景不反感和祁炎接觸,但很反感這樣毫無尊重可言的態度。
他眉頭緊鎖,一把將人推開。
手指上掛著的早飯在拉扯間摔落在地,新鮮的豆漿灑了半張地毯,余景面色發沉,彎腰撿起食品袋,走出幾步丟在了客廳的垃圾桶里。
空氣中有淡淡的煙味,他又折去衛生間,不悅道:「一定要在家裡抽菸嗎?」
祁炎倚在玄關處,並未回應。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