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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相似。
“姓凌的?噢噢……”南少装模作样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凌老头的亲戚。”
“南少好记性。”臭小子,敢把我爷爷叫成老头,你懂不懂尊老敬老!
“凌老头嘛,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可惜他的儿子太过古板不化,上次进宫路上遇见了我的轿子,竟也不知回避,还言辞戳戳地说什么按理官员为先,真是笑话。那日若不是宰相出面劝说,我一定不让他好过。”南少靠在太师椅上,好看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你是他的侄子,你说他是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臭老头?”
好个臭小子,爷爷不够,竟然还把我爹也给骂进去了!活该爹爹当街教训你!
凌嫣然只觉得自己忍耐着的身子几乎要发起颤来,硬撑着吐出一句门面话,“在下双亲常年游走在外,自幼得凌家照顾,养育之恩如同再造,凌然不敢说自家长辈的不是。”
臭小子,听出话外之音了没,那是我亲爹娘,你若再敢乱说话,我定要你好看。
“哦?我听说凌将军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自幼将你养在身边……”南少意味深长得笑了笑,“莫不是将你充当成入赘的童养媳?那还真是可怜。”
凌嫣然心中只道这个果然难缠,偏生一件赔罪的事,哪里牵扯出那么多家长里短,还想对她挑拨是非?这个南少的年纪明明比自己小,个子也与她差不多,却就是喜欢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给旁人看,好似谁都不能让他放在眼里。
“南少多想了,我与凌小姐是堂兄妹,成不得亲。只是见南少与凌家倒还有些渊源,若然南少能看在我爷爷的面上,恕了在下这一次的过失,凌然定十分感激。”
终于将话题又扭了回来,可是南少低首喝茶的眼眸,却越发眯紧地厉害,只是顷刻,抬起的面色阴晦不明。
“本少爷看你倒有一副知恩善报的好心肠。”好不容易以为此人终于说了句像样的人话时,偏生他又立即补上一句,“不过我讨厌好心肠的人。”
前后和蔼与阴沉的语气,委实诧异太大,令凌嫣然一怔,“在下愚钝,不明白南少的意思。”
“我听凌老头说过,你也好戏曲,还唱得不错,既然今天搅了我听戏的兴致,不如这样吧,明日牌头便挂上凌家子侄梨园献唱,届时此处一定座无虚席。”
开玩笑,她若应下这个条件,她那古板的老爹恐怕不止会将自己逐出家门,既是挫骨扬灰也不一定。
这会已在一边听了半天戏的火焱,终于忍耐不住,抖着肩膀狂笑道:“这出戏果然精彩,哈哈,要不你就应了他吧,上台唱这一出戏,说不准你便艳惊四座,从此扬名天下。”
“你这个没用的师傅,给我闭上嘴!”凌嫣然脑中怒喝,“现在!立刻!站到我身后来!”
“做什么?”见她脑中的怒气已升至极点,火焱难得依言走到了她的一侧。
“按住我的肩膀。”
“嗯?”火焱顿了顿才照做,不尤觉得莫名其妙,仔细打量了凌嫣然一眼,就见她侧面的嘴角弯曲地诡异可怕,脑中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我怕自己会冲上去宰了他。”
不错,明明长着一张傅粉何郎的脸面,凌嫣然却觉得此人年纪轻轻已是城府深密,老奸巨猾,这种人简直就是找打。
“南少若是喜欢听戏,无论多少次,在下都愿意为南少效力,只是此事与我身为凌家子侄无关,还望南少能够通融。”
“无关?”南少摇着抢来的象骨描金扇,笑得无波无绪,“先前你不是还让我看在凌老头的面上,放你一马吗?怎么如今又想和凌家无关了?那你到底是不是凌家人?”
凌嫣然几乎强忍到了极限,“望南少能不计前嫌,凌然犯下的错自由凌然一人来担。”
“好。”南少扇面一合,悠悠起身,步到凌嫣然的面前,扇骨托着她的下颚,笑容诡秘,“那你明个就到我府上来,唱戏与我听罢。至于云庆班往后如何,也都看你明日的表现了。”
南少的扇子脱手落下,凌嫣然拱起的双手急忙接住,就听男子道:“这就当做明日入府的信物吧,记得未时来,正是本公子午睡听戏的好时候。”
他颇有公子气质地挥袖而去,悠哉地好似花园中的闲庭信步,贺老板与任班主很是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急忙陪着送南少出门。通常会要戏子独自进府唱戏,行里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就好似出了青楼的妓子,终究还是妓子,而即是男人,也逃不过这么一个难堪的命数。
“啧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