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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见陈鱼虽然一直都没有和她们搭话,不过视线也老是向着卢雨蝉给千秋准备的点心上面瞟。千秋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招呼陈鱼一起过来吃东西。陈鱼早就耐不住口水,千秋一说就跑过来一起吃。
宁春婵见陈鱼一来就抢了好几块,便说道:“你吃这么急做什么!”
陈鱼翻了个白眼却不理会,一口一口和宁春婵很迅速地分完了剩余的点心。千秋不禁问道:“你爱吃?家里不做?”
陈鱼擦了擦嘴巴,说道:“我不敢吃。”
千秋皱了皱眉,从四五岁小姑娘口中说出这句话颇让人寻味。这不敢是因为大人会呵斥而不敢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不过千秋不是喜爱八卦挖内幕的人,对于别人的家务事也不能插手插足,若这小姑娘想讲她自然愿意倾听一下的,其余的她也不会问。
对于宁春婵来说,音律课真是无比痛苦,就好像一个本来喜欢吃甜食的人,被硬塞下去极辣无比的食物,一定会呛得眼泪直流。
陈鱼不禁说一句:“你以后又不做个女将军。”其意指宁春婵对于骑射之事太过上心,忽略文化课程,有武夫嫌疑,虽然烈日律法没有禁止女子为官,不过纵观历史,还真难说出一个女将军来。陈鱼本就话不多,也难得发表意见,宁春婵一听就心中来气,说道:“我就爱骑马射箭,我就不喜欢写字作画,怎么滴?”
话说宁春婵的小朋友有记忆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女将军,可是后来来到京城就懂得了,这个梦想似乎永远没有实现的一天。
千秋不禁摇摇头,心想这毕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就算是她也不得不低头,更不用说这个心思虽然单纯却太过莽撞少根筋的宁春婵,不出什么大事已经谢天谢地了。
吃吃说说间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下午宁春婵又解放了,又给千秋指导骑射。不过宁春婵对于骑射像是很有天分,成绩就算放在整个女子学堂,怕也可以排上前三,且要胜过许多同龄的男孩子。
今次一起上课的却不是百川院的男子,而是德慎院的,这些个小姑娘精明者都不怎么上前理会,自作自的事情,等下学十分,司马重华果然来找她。
“三妹妹今日学得如何?”司马重华主动搭话,带着温婉的笑意,他年纪虽小,不过世家门第养出来的气质已然胜过许多同龄人一筹。
千秋本在心想那曾乐师特别“关照”她的事情,是不是自个儿真该下定决心好好学一学琴,毕竟技多了傍身,特别是这种对于琴棋书画要求甚高的古代。
司马重华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被千秋冷落一次两次也罢,可接连着没有回应少年人心境到底修炼不足,心中有些气闷,便提高了声音道:“三妹妹,半个月之后是衡山书院开学初的考核了,你可有所准备?”
“啊?”千秋眨了眨眼,这才从反复的记忆乐谱中回过神来,她年纪小,一天习字练曲又学骑射,一番功夫下来精神疲惫,被司马重华声量一重才回归神来。
司马重华见千秋似乎没有听进去什么,又见她脸上有疲乏之色,那不悦之心又淡了一些,苦笑道:“我说,三妹妹恐怕不清楚,衡山书院历来在开学开学初有考核,以此鞭策弟子用功学习,才不使衡山书院落入下乘。”
“考核?要考什么?所有的课程都要考核吗?”
司马重华道:“三妹妹你的年龄可能不需要考骑射,字画什么的恐怕也不是一蹴而就,那么只要能弹一首完整的曲调便可。”
原是弹琴啊,果然,对于淑女来说,琴音可真是添色不少。想来她们这样四五岁的男子,要作诗作画要求还有些过高,不过是背个曲谱弹一首乐曲,倒也不算过分。
“我正想说,三妹妹可有为难之处,毕竟你入学得晚,若是有何不妥,可与我商量。”司马重华说这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些绯红,想来觉得自己不过十岁年纪要为人师有些托大,不过教这个刚刚启蒙不久的妹妹,应该无碍吧?
千秋知道司马重华是好意,便一笑做谢:“多谢大公子。”
司马重华一听千秋称呼大公子眼中就掠过失望之色,这说明这妹妹始终没有将自己当做哥哥对待,不过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成,恐怕自己要多费些心思了。
“我虽然说不上学有所成,不过几首乐谱还是娴熟的,对于古琴特曾得到过名师指点。”司马重华说得已然利落许多,他总有种看着不过四岁的妹妹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压力的感觉,搞得自己这个大了许多的哥哥不像是哥哥。在古代,十二岁的男子已经是一个差不多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