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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阵肃静。
熬不住这个话题太有诱惑力,许先生微微探身:“怎么说?”
老陈笑得莫测异常:“不好意思,最高机密。”
被打断了兴致,是个男人都不爽。许先生撇撇嘴,表示不屑。
这位老陈先生顿时不高兴了,想他堂堂乔氏董事会秘书,等于是董事长的心腹重臣,有什么机密会不知道?陈秘书闭上眼,抑扬顿挫地炫耀起来:“你想想,唐学谦结婚时才多大?二十四。二十四岁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什么年龄?”
同样身为男人的二人顿时一起感同深受起来:二十四,正是‘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好年龄啊……
“好,我问你,你肯不肯二十四岁就结婚?”
“那当然不会。”男人连忙否定。
老许笑笑:“你看,连你都不会,何况是唐学谦。人家二十四岁时正是全面入主唐远的鼎盛时期,家世背景,权利地位,哪一样没有?何况是女人,他更不会缺。”
“可是或许人家就中意乔小姐呢?”
“反了,”老许摇摇头:“是乔小姐非他不嫁。”
“那他怎么肯娶……?”
成功挑起了同事的胃口,老许非常得意,一时收不住了口:“乔小姐身后,有乔先生撑着。而乔董事长的手段,你该有所耳闻吧……?”
‘卡嗒’一声,手转动门把的声音,在夜色里那么清晰地传来。
办公室里的两人吓了一大跳,双双站了起来,却只见一个清秀温柔的身影,定定地站在了门口。
乔语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苍白得紧。看了一会儿眼前两个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人,她微微动了动唇。
“……我爸爸有什么手段?”
乔语晨在医院里安静地陪了一天爸爸。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像一个孝顺的女儿,温柔体贴。
只是在傍晚回家之前,她终于问了一句:“爸爸肯放手,是不是学谦和您交换了什么?”
乔父顿时一惊,转念又一想,她知道也不是坏事,迟早都是会知道的,不如由他告诉她。能增进他们夫妻感情,也算是好事一件了。于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她。
于是,乔语晨离开医院的时候,隐约听到自己的尊严一点点下坠破碎的声音。
感情这种事真的没有道理好讲,旁观者清:它没有公平,唯独当事人看不清。太在乎一个人,越希望自己在他心里的样子是干净的,清澈如水,不染纤尘,仿佛只有这样才有继续爱下去的筹码。当初无论唐学谦做出多么过分的事,她伤心,彷徨,却没有恐惧。因为她清楚,错的是他,要不要原谅、要不要离开,决定权都在她手里。
说到底,感情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战争。原谅一个人永远比被原谅要容易得多,掌握主动权就像拥有了制胜点。
而现在,她清楚,从她知道她和他这场婚姻的真相开始,她就没有原谅他的资格了。
是她缠住了他。
而他,也应了那句话:越是淡定,越是叫人痛彻了骨。
他说他很幸福,她相信的。可是她更相信,如果没有她给他的这一纸婚书的纠缠,他本可以更幸福。
缠来的幸福,让她无法不自鄙。这个男人,本不该属于她。
怪不得,结婚之后他也总是对她保持距离;怪不得,他对她坦诚曾经背叛婚姻的时候,选择了一个相当差劲的借口;怪不得,他那么有分寸的一个人,独独对她的家庭始终若即若离,从不敞开心。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迫的。
被迫接受她,被迫出卖了自己的婚姻。
要一个男人接受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有多绝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本该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却偏偏被套上了枷锁。
她和他的婚姻,竟然这样起了头,如此荒唐,如此真实。
……或许是的,我们遇到的一切当中,只有那些计划之外的,才被叫做人生。
她只是不知道,当人生的真相终于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该不该放手。
他的第一次妥协,失去了婚姻自由。
他的第二次妥协,失去了唐远。
乔语晨想,何德何能,她能让他退让两次?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来到唐远总部楼下,站在马路对面,只想看看有他在的地方。
天空下起了小雨,乔语晨站在一家咖啡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