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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对于陈二的委婉拒绝,他们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福多多忙让陈二起来,说道:“小病不看,容易拖成大病,更何况你这个不是小毛病,万一毒液侵体了,那该如何?”说着,温和的宽慰陈二,接着说道:“你别有什么负担,李大夫待人和善,而且医术难得的高超。”
好话谁不喜欢听?
一旁的李大夫听福多多恭维他,笑着应和道:“你倒是会为为师戴高帽子。”说着,小小的呷了一口清茶,煞有其事的又认真说道:“不过,你说得这些,还真是事实!”
话音一落,福多多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看福多多如此,知道李大夫是真的挺和善的,屋里的人也忍不住各个偷笑着。
一时间,压抑的笑声冲淡了不少之前的沉闷气氛。
见此,陈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他终于扭转局面,抹去了福多多对他的偏见。
陈妈妈安排好李大夫等人的行头,打扫了住客的厢房,正进屋要跟福多多汇报情况,见陈二跪在青石砖上,正要起来的样子,神情虽然是满脸的放松,可脸色却不怎么的好,又青又白,周围的人又都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极度的恼火,以为欺负了她捧在手心上的二儿子,面色阴阴的。“给姨奶奶请安,李大夫等人的住行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姨奶奶可否要去看看?”福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说话也生硬硬的,没有之前的柔和,一听就感觉让人有些不舒服。
福多多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询问李大夫道:“师傅,要不要待会儿看完陈二的脉象,陪您去看看?要是不满意的话,再让他们换换?”
李大夫对这些没有过多的讲究,能凑合就行,“不用了,不用如此的麻烦,能住人就好了。”
“那让下人打点下洗漱的东西,您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也累了,梳洗一下会好些。等过半个时辰差不多,午膳也差不多可以了,我们今早上山采了些野菜野果,您刚好可以尝尝鲜,您看如何?”
李大夫就只在曾经生活过的小村庄吃过那些贵人不屑的吃食,一晃数十年载,他都快忘记了那种清香脆嫩的味道。现下,能够再次品尝到,他忍不住问道:“都有些什么?”抬眸却瞥到面色不佳的陈二,打住了这个话题,说道:“光顾着说了,都忘记正事。”说完,向陈二招招手,让他过去。
陈二看向了福多多,向她询问。
福多多好似没有注意到般,直到过了须臾,她才仿若刚看见,赶忙让他过去。
李大夫对此不闻不问,专注的为陈二诊脉。
福多多暗自撇撇嘴。
要想敲打一个人,并非只有直指本人,最为高明的是,在那人的七寸上狠狠的一敲,这才是最为有效的。
陈妈妈最为在意的是她的三个儿子,陈二就是七寸。
她现如今日子过得未免太过顺畅,竟然公然给自己脸色瞧。
虽说她本不在意这些表面的功夫,可余世逸用人在即,不得不谨慎一二。万一今后,陈二成了余世逸的左手右臂,堪担重任,而陈大也鸡犬得道,她的三儿子也因此有了不错体面的差事,陈妈妈自恃三个儿子出息,在余世逸面前能够说得上话,在他人眼前骄纵,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一个家族的荣衰,可不仅仅是传承人的缘故,也有不起眼的下人起着作用,这就好比一支常胜军里,除了有位善于运筹帷幄的将军,还有会敢于冲阵杀敌的好士兵,两者相互协调,才会战无不胜。
所以,如果陈妈妈在自己如此的表态之后,她还未所觉的话,陈二就是再能干,也是不好介绍给余世逸使用的。
因此,福多多站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陈妈妈一丝一毫的细致表情和动静。
陈妈妈一心都挂在陈二身上,倒没有多注意到福多多的心思。
看陈二被召去,让李大夫诊脉,她心跳如鼓,脑子里不断的冒出不好的念头来,忘记了一切的规矩,冒冒失失的就问李大夫,道:“请问我儿子怎么了?他面色不好,是得了什么重病吗?还是受了什么伤?”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妈妈实在是忍不住,偷偷的瞥了福多多,直觉的认为刚才进屋看见陈二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定是被福多多受了什么刑。不然的话,她的这个二儿子每日里在田庄上瞎跑,锻炼的身子十分的好,一年半载都不见生任何的小病,又怎么会脸色如此的不好?就跟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更何论这个李大夫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