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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囊中有银子,那些残花俗叶任由你拥。 ; ;只是真正的奇花,料想你这自大东西也见不着。 ; ;”贺江洲乜着眼想道。
唉,奇花,奇花,贺某人倒是见着了,可结果怎样呢?贺江洲苦笑,混沌的脑海里,那个温婉女子地面容猛跳出来,竟然清晰异常。
“那姓胡的……有什么好?长相不及我,家世不及我……你怎会喜欢上他?”
这,就是天命吧。 ; ;强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配给如此可憎可恶的傻子,却让迟到者扼腕长叹,惋惜不已。 ; ;这贼老天向来是不愿成人之好遂人之意的。 ; ;要不天下怎会有“好汉无好妻,赖汉聚花枝”的不平之鸣呢?
“可惜!可惜!可惜啊!”贺江洲心中一阵苦痛,险些便流出泪来。 ; ;夹手抢过酒壶,也不倒进酒杯里,直接把壶嘴置入口中。 ; ;只求烈酒能够冲刷喉咙,绞割肠胃。 ; ;让胸腔里那个破碎的东西好受一些。
然而温软地花雕,并不象别的酒那样猛烈,只微有辛辣之意。 ; ;贺江洲喝一大口,大觉不快意,奋力将酒壶一掼,掷在了对面的屏风上,‘哐当’地碎响中。 ; ;那面绘着精致花鸟地裱帛屏风禁不住一投之威,被撞飞到墙壁上。 ; ;崩然碎裂。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秦姑娘,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啊!只可恨,为什么我不能早一步认识你,让那姓胡的抢了先手!”他恨恨地看着满桌菜肴,便待聚力一掌,将酒桌拍裂。
然而掌在半空。 ; ;他却突然停住了。
“恨未相逢未嫁时……”心中玩味着这句话,贺江洲猛然悟到一些东西,面上一阵古怪。
秦苏尚是处子之身,以他惯戏花间地毒辣眼光,又怎会看不出来。 ; ;从秦苏对胡不为的称呼来看,显然也还没有嫁给他。 ; ;只是贺江洲先前见了她对胡不为地爱护体贴,嫉妒攻心,竟然忘了这一层。
既然还没有拜堂成礼。 ; ;也没有圆房之实,这女子便仍是无主良花,天下人人都可追得。 ; ;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伤心的?虽然‘君子慎乎德,不夺人之所好’,但眼下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 ;任由秦苏被姓胡的傻子欺霸,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 ;无德之极!
“哈!大幸!大幸!”贺江洲两眼放光,酒意一下醒了八分:“我怎的如此糊涂,错把莺莺当红娘!险些误了一生幸福。 ; ;”跃将起来,在房间里团团踱步,只想:“天可怜见!我这份痴心总教天老爷也不忍了!”一时心中激动,恨不得大跳大跃,尽情宣泄一番。
正如一个本以为陷入绝境之人,在万仞绝崖间却猛然发现了一条通天大道,这份惊喜,岂是笔墨所可形容的。
不过。 ; ;欣喜过后再转念一想。 ; ;他立时便感到了时机紧迫,现下时间可不多了。 ; ;再有一个多月,范伯伯就要来到,那时姓胡的傻子被塑醒过来,可保不准会生出什么变故。
他贺江洲要想赢得美人心,便当在这短短一月之中,用尽一切手段取得秦苏地信任,然后循循善诱,横刀夺爱……至于那姓胡的傻子情敌该怎么对付,便该动动脑筋用些策略了。 ; ;最好,傻子永远是傻子,再也不用醒来。
贺江洲满心炽热,似乎已经看见不远的将来,秦苏柔情万分的投怀送抱。 ; ;浓情激荡之下,哪里还有耐心再喝酒,高声叫了声“掌柜的,算酒钱。 ; ;”把两锭银子置在凳子上,也来不及从楼梯下去,直接冲到窗前,翻身而下,跃入街心,拔腿便向家中赶去。
贺家庄里,眼下却又闹成了一团。
小胡炭不知因为什么事,又让查飞衡给打哭了。 ; ;贺老爷子听说后,不知怎的竟然怒火勃发,将查飞衡拉到院子里绑实了,藤条抽得象暴风骤雨般,把徒弟揍得惨声不绝。 ; ;贺家院里一干婢女仆役,人人心惊肉跳,都在暗中寻思:老爷近来不知有什么烦心事,性情反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