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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瞪圆了眼,眼里满是惊偿,困惑与不安。小鹰在痴儿的怀中发抖。
白发老人脖子里闪着冷芒道:“凡是背叛我的。无论是人和畜牲都得死。”
痴儿想了想,又问道:“如果师傅你背叛了我呢?”
白发老人一怔,这是个了没预料到的问题。“不。”白发老人断然地道,“徒弟是不能杀师傅的,永远都不能。无论师傅做错了什么事,徒弟都不能杀师傅。”
“哦。”痴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就是说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不能杀你。”
白发老人的微笑冻结在脸上,随即转化为一股冷森的杀机!
白发老人眉毛一挑,脸上的杀气倏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痴儿翻着眼珠:“我是大鹰?”
“是的,你就是大鹰,”白发老人沉声道:“你今后就和小鹰住在这崖坪鹰穴里,你先与小鹰一起养好伤,然后再由你代替大鹰训练小鹰的铁翅,每天的饭食和小鹰的食物,我会按时送给你。”
事情却大出意料。
痴儿竟高兴地道:“这太好了!”痴儿眼里闪着光亮:“你很高兴。”
白发老人凝目道:“你为什么高兴。”
地面一片黄沙,绵延的际路通到天际,景色蝇是荒凉,却一眼望不到尽头。
另外……和小鹰在一起,比坐在崖下沙地里,一定要……好玩得多。”白发老人目光闪了闪。
“谢谢师傅。”痴儿颇为感动地点着头。
白发老人扭转头,用教训似的口吻道:“痴儿,这种天鹰的肉又粗又腥又酸,是不能吃的。”
“你吃过天鹰的肉吗”?痴儿的眸子睁得又圆又大。“你没有吃过天鹰的肉,怎知它的肉又粗又腥又酸?”
“这是《苍鹰谱》书中所记载的。”
白发老人无奈地耸耸肩“不知道。”
白发老人翻了翻眼皮:“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痴儿播摇头:“师傅,你错了。”
痴儿肃容道:“我并不想吃它的肉。”
“为什么要埋它?”
“你不是说过每个人都该孝敬父亲吗?”他松开抓住大鹰脚爪的手,靠近痴儿,逼视着他道:“我就……”
“不错,所以我该孝你。”
痴儿固执地:“可你刚才还说我是大鹰?”
痴儿翘着嘴:“比喻?什么是比喻?”白发老人知道,这是一个无法向痴儿能够解释清楚的问题,于是冷冷道:“总之我告诉你,你不必要再管这只死鹰。”
白发老人胸中掀起一股巨浪,手背上的青筋在急剧地跳动。
他咬着牙,恨不能立即出手,一掌将痴儿给劈了,一泄心中十多年来的怨恨。
他终究没有出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毕竟是个饱经劫难,忍耐性极强的高手。
他放松了一下神经,耸耸言道:“好,我答应你,埋了它。”
坟墓用石块砌成,然后复盖上沙土,再压上一层一尺见方的平石。
白发老人先是不肯埋葬大鹰,但一旦动手做起坟来,却又是十分的认真,一把沙,一块石,都一丝不苟。他正在做墓碑。
白发老人盘膝坐下,将石条搁在膝盖上,然后双掌接住凸凹不平的石面。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手心里,也有股巨大的无形力在蠕动。
凸凹不平的石条面,变得平整而光滑了。再度扬起的尘沙中,流窜着一片奇特的气息。
白发老人陡地跃起,膝盖上的石条像箭矢一样射向了天空。
空中因尘沙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半晌,条石倏然直线落下,其速度之快,自可想而知。白发老人蓦地伸出了右手食指,痴儿竟也伸出了右手。
这是白发老人食指所书。
这里说的一模一样,并非单就字而言,而是字体与笔锋,一撇一捺和一弯一竖,全都是一模一样。
而且,痴儿写的速度也不比白发老人慢,八个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同时完成。恍若被石条才的那一声震响惊傻了。
他确实是有些傻了。
当痴儿从疯婆肚子里钻出来之后,就在模仿他所见的一切,也许这是一切痴儿先天的本性。
有一天,他发现正在吃奶的痴儿,手脚摆动的动作竟与喂奶的疯婆一致,他很惊奇,于是便留心观察,结果发现痴儿是在模仿疯婆的动作。他在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怪胎!”之后,萌生了一个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