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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怜花淡淡地看着白芳华,虽然白芳华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但是对于他这个见过众多美女的人来说,也吸引不了他多少,至此开始对这个白芳华失去了兴趣,不过既然是美女,能够见着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他也不会故作清高地不去观赏。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柏脸上,当她的目光转向李怜花的时候,突然目光一亮,眼中的神彩一闪而过,心中暗暗惊讶,然后才慢慢对韩柏盈盈一福道:
“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过芳华迟来之罪。”
韩柏给她勾魂双目扫得三魂七魄所馀无多,慌忙道:
“不怪!不怪!”
白芳华见他色授魂与,暗骂一声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礼。
众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颠倒,连谢廷石都不例外。
在场的众人只有李怜花一个人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她,令得她更吃惊于这个人的神秘,忍不住想要去探听他的底细和内在的秘密。
这时有人拾来软垫长几,让女婢安琴放箫。
白芳华眉目间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箫。
三俏婢退了开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场中。
众人想不到她一上来即献艺,均摒息静气以待。
白芳华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轻吹。
似有若无的清音,由远而近,由缓而骤。
一阕轻快舒情的调子,在厅内来回飘荡着。旋又箫音一转,玉容由欢欣化作幽伤,音调亦变得郁怨深浓,就像怀春的美女,苦候毕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连左诗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华坐了下来,轻吟道:
“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帷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琴声再响。
弹奏的是“忆故居”,抑扬顿挫,思故缅怀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众人都感荡气回肠,好一会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华缓缓起立,三婢和下人忙过来走琴箫等物。
韩柏和陈令方拚命拍掌赞叹,范良极更是怪叫连连,气氛给推上了最热烈的高峰。李怜花也轻轻拍着手掌,赞了一声“好!”,对于白芳华的才华他还是非常欣赏的,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和怜秀秀有得一拼!!
白芳华美目流转,最后落到主座的韩柏三人的脸上。
韩柏这时才勉强记起她可能是楞严派来的奸细,收摄心神道:
“白小姐琴箫之技,天下无双。”
范良极在旁加上一句道:
“我国艺院里的姑娘全给比了下去。”
李怜花只给她一个赞赏的微笑,一个字也没有说,显得那样的莫测高深,这更加强了白芳华对他的好奇心。
白芳华道:
“多谢专使,还有不知专使旁边的这位是哪位公子,可否告诉奴家,也好让奴家敬你们二位一杯水酒如何?”
“这个……这个嘛,还是让他自己告诉姑娘你吧!”
“哦?!”
白芳华更加疑惑了,到底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是什么人,居然令得面前的这个好色大胆的家伙也如此畏惧他?
她正要问李怜花的时候,李怜花已经首先微笑开口说道:
“不劳姑娘相问,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四,姑娘就叫我李四好了!!”
李四,李四!分明只是一个代号假名而已,想要骗过姑奶奶我,简直没门!不过暂时难得拆穿他,等以后有的是时间探听这个家伙的底细,哼!
白芳华想到这里,心中也就释然了,依旧微笑着道:
“既然这样,那么专使大人,李四先生,奴家就在此敬两位一杯水酒,以了表贱妾一份心意。”
众官知她一向高傲无比,从不予男人半点颜色,现在一反常态,禁不住心中奇怪。
当下自有她随行三婢其中之一捧着美酒来到她身旁,和她往主台行去。
她莲步款摆,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动人至极,就若在轻风里摇曳的兰芝仙草,弱不胜风,教人心生怜爱。
香气来,白芳华俏立韩柏和李怜花的面前。
远看是那么风姿动人,近看则更不得了,嫩肤吹弹得破,尤其她总带看一种弱不禁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