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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反攻智瑶三家分晋 谋代齐国田盘霸朝
话说华夏,自三皇五帝在黄河流域建立文明社会,又经过夏商传至周代。周平王东迁之后,王室衰微,诸侯渐大。洛阳东周地处华夏中央,近有郑,东有齐、西有秦,南有楚,北有晋。齐秦楚晋吞并若干小国之后国力大涨,竞相争夺中原地区的话语权。
春秋末年吴楚两国大战,楚国国力大减。战国初年,越国吞并吴国之后与楚国在南方角逐,楚无力北上,华夏诸国有了数十年的喘息。然而没有外敌则有内患,鲁国三桓专政,齐国田氏专权,晋国赵魏韩智四家相残,其它小国卿大夫也常常左右君主独霸朝堂。
公元前453年,春夏相交之际,晋国智伯瑶率智韩魏三家,兵围赵家晋阳城。晋阳城厚民服,智瑶围城二月急不能破,恰逢雨季到来河水暴涨,智瑶用其谋臣絺疵(chizi)之言掘晋河水淹晋阳城。晋阳城中水漫六尺。城中大水淹没了锅灶,许多青蛙竟然还在百姓家中产卵孵子,城中无柴烧饭,并且已经粮尽。易子而食,瘟疫流行,军民虽有战心却无战力,晋阳城指日可破。
智瑶乘大船视察战况,越看越高兴。他笑呵呵地对身边贴身护卫命令道:“豫让,摆酒!我要和韩魏两家痛饮几杯。”一边说着,一边请韩虎和魏驹入座。智瑶看到谋臣絺疵仍旧倚着船舷眺望赵城,就喊道:“絺疵,别看了!你也来坐吧!荡灭赵氏也不在这点工夫。”几人落座后,智瑶兴奋地对大水淹没着的晋阳城指指点点,不时大笑几声。
说话间豫让摆好酒具,侍卫在智瑶背后。韩康子韩虎和魏桓子魏驹两人人老成精,尽说好话恭维着智瑶。智瑶兴味十足地说:“如今赵家指日可破,破城之后我们就可三分赵家地了,哈哈,喝酒!”韩魏两人急忙端起酒杯恭敬地给智瑶敬酒。
智瑶大大咧咧与韩魏两人碰杯,乜斜着眼极为霸道地说:“灭赵家而有之,以后我们三家可就再无敌手了。我现在才知道水竟然也可以灭亡一个国家。哈哈哈哈哈!”智瑶主政晋国之后立下过赫赫战功,他灭仇由国,灭晋国范氏、中行氏两家,又曾掠夺过郑国大片良田。如今赵家旦夕可下,韩魏两家也对他唯唯诺诺,所以极为张狂。
魏家的安邑城紧临汾水,而韩家的平阳城紧靠绛水,韩魏两人都听出智瑶话中的威胁意味。韩魏两人本来就惧怕智瑶势大,如今再听智瑶威胁之言,都唬得眼跳心惊。魏驹用胳膊肘儿轻轻碰碰韩虎,韩虎会意地用脚踩踩魏驹脚背,两人各自想到了自家的安危。
韩魏二人已经生出离叛之念,智瑶却得意地欣赏着两人畏首畏尾的样子。韩魏二人食而无味酒不尽畅,尽拣好话恭维着智瑶,智瑶看两人神态恭敬俯首帖耳地敬待自己,就极为满足地向两人劝酒。韩魏二人与智瑶虚虚应付,借口酒醉,匆匆退席。
絺疵待韩魏二人下船后沉声对智瑶说:“主公,韩魏两家怕是要背叛了。”
智瑶摇头不信:“韩魏两家一向听话,刚才还好好的呢,你怎么会这么说?”
絺疵说:“晋阳城指日可下,这两人却面无喜色,脸带忧愁,怕是必反无疑了。”
智瑶当即就召两人质问,韩虎作出委屈的样子说:“主公,冤枉啊!我们两家一向唯您是听并无丝毫违背,怎么可能背叛呢?”魏驹也说“赵家眼看告破,我们马上就有田可分了,怎么还会去做那种既艰难又毫无成功可能的事呢?只怕是絺疵被赵家收买了来离间我们三家吧。”智瑶深以为然,遂不疑韩魏二人,反而怀疑絺疵。
韩魏二人出门时恰好碰到在智瑶大帐外探听的絺疵,二人发现絺疵,怕被他识破心思,就逃也似地走了。絺疵看到二人面色尴尬神情闪烁话也不说地飞速离去,就知道智瑶把自己的话告诉了两人。他意识到两人会诬赖自己,于是找智瑶说:“主公,臣听说齐国要派兵前来救赵,臣向主公请命前去说服齐国罢兵。”
智瑶虽然对絺疵有所怀疑,却无实在证据,听絺疵说要说服齐国罢兵,也就准了。絺疵得了智瑶许可,拿到通关印信和相关礼品,当即动员好友豫让和他一起离开晋国,可豫让坚决不同意。于是絺疵只好独自匆匆离晋,他投奔齐国好友方子春去了。
就在当晚,韩魏两家与赵氏取得联系,趁智瑶疏于防备,里应外合打智瑶。三家很快打败智瑶,分了智氏的田地。赵无恤深恨智瑶数次欺凌赵家,抓到他之后,斩首尚不足以泄愤,就把智瑶的脑袋做成尿壶放在厕所里盛供尿溺,随便人们污辱。
智瑶的贴身侍卫豫让,少时出身贫贱,从卫国逃难到晋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