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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癯老者道:“不会吧,五弟,以百里独那种桀傲凶残的性情,以‘活僵尸’在武林的身份凶名,谁能驾驭他,谁又配驾驭他?他又会对谁低头依顺,听凭驱策。”
黑大汉道:“说得是呀,大哥,当时我半信半疑,也因为一念好奇,就骑了小黑跑了一趟关外……”
清癯老者道:“见着百里独了么?”
黑大汉摇头说道:“没有,虽然没碰见百里独,却让我碰见了一桩令人难信的奇事……”
清癯老者道:“什么令人难信的奇事?”
黑大汉道:“您知道关外那帮马贼?”
清癯老者点头说道:“他们声势浩大,纵横关外,不可一世,打劫行旅,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曾使关内武林侧目,来往关外的客商闻风破胆……”
黑大汉一点头道:“不错,可是他们是乌合之众,丝毫没有组织,有时候甚至为分赃不公而起内哄,而曾几何时他们居然有了组织,骠悍凶残,却不再烧杀劫掠了,您说怪不怪?”
姑娘突然说道:“五叔也真是,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八成儿是被哪位人物收拾了一次,收敛了,学乖了。”
黑大汉摇头说道:“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帮马贼野性难驯,凶残成性,是绝不会洗面革心,改恶向善的。”
姑娘道:“没人说他们洗面革心,改恶向善了,我更是觉得他们有所顾忌,有所畏惧,收敛了,学乖了,不敢再明日张胆的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了。”
黑大汉道:“这我知道,可是这是谁收拾了他们,组织了他们……”
姑娘道:“反正有人就是,管他是谁呢?”
黑大汉道:“丫头,你不觉得奇怪?”
姑娘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在武林中这该是常事。”
黑大汉道:“固然,丫头,可是跟百里独那件事前后往起一穿,可就不那么单纯,也就值得人奇怪了。”
姑娘道:“那么您以为这是……”
黑大汉摇头苦笑,道:“丫头,问得好,我要明白不就好了?”
姑娘还待再说,清癯老者已然插口说道:“丫头别打岔,让你五叔说下去。”
姑娘闭上了樱口,不再说话。
黑大汉却接着说道:“这帮马贼有了组织,也不再烧杀劫掠了,这已经是件值得惊异的事,更值得惊异的事是这个……”探怀摸出一张大红烫金的柬帖递了过去。
清癯老者讶然凝目,道:“五弟,这是……”
黑大汉道:“大哥请先看看再说!”
清癯老者接过柬帖打开一看,眉锋为之一皱,道:“好大的口气,这是……”
姑娘忙站起凑了过去,她脸色也为之一变,那张大红烫金的柬帖上,写着这么一行字迹:“兹聘阁下为本人车后护卫,限三个月内至‘张家口’报到,届时自有人接引,否则杀无赦。”
就这么一行字迹,没有署名,左下角只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姑娘她扬眉抬眼,道:“五叔,他好大的口气,这是谁?”
黑大汉淡然一笑道:“谁知道‘武林十奇’中的‘铁胆巨灵’赵滔,只配当他的一名车后护卫,此人也未免太狂了些。”
姑娘道:“何只狂?我看他是个疯子!”
清癯老者神色凝重地说道:“五弟,这是谁给你的?”
黑大汉道:“一个马贼,那时候我正在一个地摊儿上买刀,他从我身后过来了,丢下这张柬帖,转身就走。”
姑娘忙道:“五叔,您怎么能让他走?”
黑大汉咧嘴一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放他走?你想我会么?我站起来一把就擒住了他,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道:“他怎么说?”
黑大汉道:“气人,他说让我看看柬帖自会明白,我听了他的……”
清癯老者道:“难得好脾气。”
黑大汉赧然一笑,接着说道:“看过这柬帖之后我就忍不住了,我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写这张柬帖的是谁……”
姑娘忍不住问道:“五叔,他怎么说?”
黑大汉道:“他没有说……”
姑娘道:“您容他不说……”
黑大汉道:“我不得不容他。”
姑娘讶然说道:“五叔,您这话……”
黑大汉道:“他死了!”
姑娘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