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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父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汗,要宸儿长大之后,不要学父王。”
柳宸逸眨眨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柳王爷听着这前后矛盾的话,心下也是不断的有苦涩涌上胸口,他是个好将军,好臣子,好王爷,却唯独不是个好父亲,好夫君,也难怪她会如此对年幼的宸儿说这些。
“如果可以,父王倒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父亲,这样便能时常伴在你与娘亲的左右。”柳王爷的眼里,流露出对那种简朴归真的生活的向往,若是肩上没有如此之多的重任,他又怎会如此不得已冷落妻儿?
柳宸逸似懂非懂,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抚了抚下巴,唇角露出一丝惬意的微笑,只要想到那个小女娃从此之后要跟他共同生活在王府,他就觉得很开心,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便被他扫出脑海,他的眉眼含笑,灿若春华。
“宸儿,”柳王爷伸出大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你似乎很开心。”
柳宸逸将双眼一闭,小小的身子软软的瘫在座榻上,小脸上,尽是满足。是的,他真的,很开心,很久,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一直以来,他每日面对的,是母亲那张凄然的脸庞,以及,母亲对父王无尽的想念与倾思,看着这样的母亲,他会不知不觉的对父王有一种隐隐的哀怨与不解,他无法理解,为何父王总是不回王府,为何父王总是不能陪他玩?不可以陪着母亲说笑?
柳王爷放在他脑袋的大手,有些愕然的又抽了回来,与儿子之间,何时之间,竟有着这般的生疏之感?
若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无法懂得利用自己是小王爷的身份,将景府的那个小姑娘叫到王府来,他方才也不会出声请求自己送一个生辰礼物给他,面对这样的儿子,他只感觉眼里的忧郁在一点一点加深。
不知何时马车减缓了车速,原来已入皇城,两侧的商铺林立,人来人往,马车不能再像入皇城之前行在官道上那般畅通无阻。
柳宸逸已经甜甜的睡下,小小的身子,此刻全然缩进了他的怀里,柳王爷的手掌,爱怜的摩挲着他柔嫩的小脸。
宸儿结合了他与王妃二人身上所有的优点,无一处不透着精致,无一处不透着俊美,小小年纪,眉宇间却已贵气逼人。
马上便能回王府了,他的心叫开始有些雀跃起来。
突然车夫一个紧急扬鞭,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他略微坐稳之后,对缓缓睁开双眼不明白发生什么状况的柳宸逸说道:“宸儿,父王下马车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你乖乖的待在里面,不可以乱跑。”
柳宸逸揉揉双眼,点头。
看着父王高大的身影付利落的下了马车,接着,听到了父王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正是这一声亲切的问候,平易近人,玉树临风的柳王爷,从此被深深的被映入一名绝色女子的眼里以及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也正因为这一段看似唯美浪漫的孽缘,造就了日后完全不同于现在天真纯净的柳宸逸。
正文 第十七章
“母亲,父王为何回府了,陪宸儿的时间也依旧如此的少?”
“母亲,被马车撞伤的那位吴姑娘,她什么时候会好啊?”
“母亲,宸儿和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
渐渐的,柳宸逸有了如上几个提问,每当他这样问的时候,只能深刻的见到母亲美丽且哀怨的双眼里,掠过更深一层的悲哀与更深一层的绝望。
秋风起,繁华依旧的柳王府,却有一个院落显得格外冷清。
庭院中,有一抹纤细的背影,她一直那样站着,仿佛她的脚底已伸出细枝,蔓延至泥土之中,迎着寂静的风声,她精致的面庞,缓缓的滴下不易察觉的泪水。
她的左侧,有一个小小的秋千,上面坐着一个俊美异常的小男孩,他双脚着地,轻轻晃动着秋千,双眼有些无措的看向她,他已经轻唤过她几声了,只是母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他的呼唤,完全没有应答。
他唯有低落的垂下眼帘,映在他眼底的地面,是一晃一晃的,有一种朦胧的虚离之感,也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张绽放着清澈纯真的笑脸,如果此时,有那个小女孩在这儿,跟他说说话,是不是他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父王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在他生辰便会派人去景府吗?为什么一切全变了?他生辰,父王只是象征的过来陪他与母亲吃了长寿面,说了一些体己的话,他便又匆匆的赶去了那位受伤的姑娘厢房内,那位姑娘的腿受了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