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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母亲呢?”赵钰问。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爹爹说母亲是难产而死。”
“原来如此!”说着,赵钰就斟了杯酒递了过去。
益绛轻呡一口,甜甜的果香立刻填满口腔,“很好喝啊!”
赵钰笑着也喝了一杯,两人边吃边聊,好不开心!
喝到高兴时,益绛大胆地问:“赵哥哥,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就能够当院试的监考官呢?还有你出的那个考题,为什么是那样惨兮兮的风格啊?”
“哈哈,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当这个监考官,奈何父王执意如此,我只好迎难而上了。”赵钰顿了顿,“你觉得那个考题惨吗?”
“跟以往比是惨了点!”
“呵,不说它了,继续喝。”赵钰突然面露异色,蝴蝶梦中家万里,杜鹃枝上月三更,这两句诗可不是他随随便便想出来的,而是带着某种预示,某种对这个国家、世道的预示。可是他现在并不想这些,也不敢想……
“那哥哥在……皇家当中排行第几啊?”
“你猜!”赵钰闻此不禁自嘲一句。
“哥哥是王爷,不是太子,那应该不是第一,第二?”
赵钰摇了摇头。
“第三?”
赵钰还是摇头,益张一直猜到十三,赵钰还是摇头。
“那哥哥你到底排第几?”
“三十三!”
“不会吧!哥哥你在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父皇共有皇子帝姬五十八人,所以我实际上就是排行三十三!”
“我的天啊!没有想到咱们的皇帝这么能生!”益绛惊讶得合不拢嘴。
“尚在孕中者还不在少数,所以我的兄弟姐妹还会继续增加。”赵钰笑着喝下一杯。
“这么夸张,那陛下的后宫得有多少女人啊!”益绛不可以想象。
“约有一万吧!”
“这么多人,拿什么养活他们啊?”益绛还是不可想象。
“就是拿你的租金供养着啊!”赵钰笑了,“汴京城内大部分的出租房子都属于官房,所得租金归朝廷所有。后宫的支出大概就靠这笔钱了。”
“哦哦,原来如此!”益绛听得滋滋有味。
“这些事情人尽皆知!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是从我口中得知的。”赵钰笑言。
“当然不会啦!”没事嚼皇家的家事,那显得我多八卦啊。
酒尽肚圆之际,赵钰终于肯离席,益绛则脚步飘浮地跟在他身后,虽然这果酒真的不会醉人,她现在的神志还是很清醒,但是脚步却不怎么听使唤。
“我送你回去吧!”赵钰扶着他。
“哥哥,你怎么走路走得这么稳啊?”益绛差点就趴在他的身上了。
“喝点果酒都醉成这样,看来你真不能喝!”赵钰笑意更浓。
“我没有醉啊!我很清醒,我家住在城东酒楼流水桥下的大杨柳树旁,你如果不认识路,我还可以带你过去。”
“我还会不认识路?”赵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抱上马,两人慢慢骑行而去。
益绛深深陷进赵钰的怀里,不禁脸红心跳,哥哥的怀抱真温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果香!益绛觉得时间仿佛就此停住了,真希望这匹马能够永远这样走下去……
等到赵钰将她送到家门口,她早已迷迷糊糊的了,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望着赵钰离去,迷迷糊糊地走进家门,迷迷糊糊地倒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非常深沉!
第二天,阳光明媚,流水桥下飘过一叶小舟,水光琳琳,隐于柳树下。舟上一人正在描绘前方的酒楼、街道,来往行人,一景一物,无一遗漏。
益绛透过自家窗户正好窥见画面一角,人虽是豆丁小人,却是形神俱备,可见功力深厚。益绛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先生画得真写实!”
那舟上男子回过头来一看,却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孩,觉得他长得可爱,于是回答:“过奖过奖!”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益绛看那男子不过而立之年,英挺剑眉、目若星辰,虽面容清冷、绝世孤立,却又如清风明月、阳煦山立!
“鄙姓张。”
“原来是张先生!先生口不口渴?我请先生喝杯清茶。”益绛说时已从窗户递出一杯清茶,那张先生微笑接过,“多谢小哥!”
“先生坐在这舟上随处飘荡,荡到哪里就画到哪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