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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眨巴着眼睛问道,“师傅是什么等级?”导师几乎是骄傲地从一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自己的勋章,七级疾风剑客,那是一只黄金镂空的大鹏吊坠。
谁知道理查德眉头一皱,“看来我得要拿比七级更高的等级了,也许是铸剑师吧,可以考虑一下。”这一席话让一边的导师哭笑不得,既为理查德的少年大志而惊叹,却又无奈于他的童稚无知,高原上有多少的剑客,穷其一生都在七级徘徊,更不用说问鼎最高级别的九级铸剑师了。
祖宾已经为儿子在剑术方面的出色成就感到难以置信,而塞娜则常常拿自己的儿子与左邻右舍的那些儿女相比,最后听到最令她舒心的那句话,你儿子真有出息
既是冷门又不是冷门。
理查德在剑客考试中连续二十场未尝一败,尽显云澜城剑客行会的锋芒,一改周边城市的剑客认为云澜的剑客全是窝囊废这一看法。
结果理查德从零级一跃升到了五级金徽剑客,如果不是云澜城举行的剑客考试最高只能授予五级金徽剑客,理查德的等级也许还可以再高些。
理查德下场,师兄们倒水的倒水,拿剑的拿剑,一时间反倒让祖宾不知所措了。仿佛小师弟突然之间成了大师兄,而把那个真正的四级银徽剑客的大师兄冷落一边。
令人惋惜的上,中部城市苍月城可以授予七级疾风剑客的剑客考试已经结束了。理查德不得不在云澜这样的小地方再等上三年。不过他依旧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徽剑客。
周边的城市都知道云澜有一名银发剑客,叫做理查德。
枫城云澜的枫叶如火焰般燃烧,绽放出一种颓败的妩媚。
三年不过是光阴中无比渺小的一滴。
栽满枫树的街道间,一名银发少年留着飘逸的长发,项间悬挂着一枚闪耀的金徽,淡蓝色的剑装,不像战士那样,到哪里都要套在笨重的铠甲里,到哪里都像一座会动的废铁,剑客则是以迅捷取胜的职业,甚至连盾牌都是多余的,所以一般的剑装就是一身短袍,腰间斜系一柄长剑。
在云澜剑客行会前的那一块空地,很多十二,十三岁的孩子正被师兄们领着练习最基本的挥剑。
那一幕,恍惚是昨天。
踏进长廊,迎面走来一个金发少年,穿着脏兮兮的二级剑装。
理查德有一眼就认出,他正是当年抢自己那盒饼干的黄发小子。那人显然也看到了理查德,突然他愣住了,因为那只金色徽章。
此时的理查德已经不是若干年前那个尚未涉世的小孩了多年的修炼淡薄了他名利的心间残酷算什么冷漠又有何可惧理查德泛起了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要你死记住勾魂的声音就像是鬼魅一般苍然的音符里满是恐怖的语调
这这还是我从前认识的理查德。
理查德微微一笑转过身子瞳孔微晃圆目乖张接着用蚊子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我还是那个从前的小屁孩
对方头一低,逃命似的快步离开了走廊。
师兄弟们在苦夏穿着汗衫扎马步,理查德可以和导师坐在树阴下乘凉;严冬里,师兄弟被导师逼着在雪地里练挥剑和拼杀,这家伙可以倚着火炉打瞌睡。导师有事,就干脆让理查德代替教练这些都足以证明,这才十七岁的小子是云澜剑客行会真正的老大。
穿过走廊是一座幽静的花园。
花园中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正在浇花。
师父老了,从理查德进剑客行会至今,已是十二年的光阴。白发,皱纹已是岁月不可磨灭的痕迹。
师父。银发少年快步走了过去。
孩子,你是来跟我辞行的?老人放下水壶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铠甲,行李以及游历高原时用来证明身份的剑客文牒都准备好了。理查德说着就要去扶老人。
老人推开理查德,行了,行了,你师父我还没老到路都走不动呢,信不信,给我一把剑,我能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拼一拼话未说完,老人突然咳嗽起来。“如果你游历高原的时候遇到却剑门和北野剑派的人千万不能轻敌知道吗?这两个剑派的人,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是七级以上的水平。如果他们愿意,甚至可以成为九级铸剑师。”
“却剑门是什么?北野剑派又是什么?”
“却剑门你不知道?”导师笑了起来,“剑神雾云霜难道还不知道吗?”就像提到剑,就会提到剑客,提到剑客就一定会提到剑神雾云霜。他的一套霜神诀不被尊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