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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關燈,徐拓翻了?個身,還是忍不住問:「萬一他還是鬧去桐紹了?怎麼辦?」
「不會的,」蔣以聲說,「他就一個兒子。」
「兒子哪有錢好,」徐拓撇撇嘴,「那種人沒底線的,萬一想要錢不要兒子呢?」
「他鬧起來就拿不到?錢。」
「也是。」
夜深了?,蔣以聲也有點困。
就在他閉上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徐拓又開始了?。
「蔣以聲,你還挺狠。」
「……」
「你真想搞他兒子吧?」
「嗯。」
「啊?」
「把他兒子嘴縫上。」
「……」
第70章 70
蔣以聲曠了半節晚自習, 隔天?上午還沒來上課。
臨春能瞞個晚自習,但瞞不了這麼久,去?辦公室告訴了趙老?師才知?道蔣以聲今天請了半天的假。
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搞什麼鬼。
臨春一直惦記這個事兒, 午飯吃完了閒不住, 就去?了書店一趟。
桐紹春秋短,冬夏長。三月剛過,正?午的陽光熱烈,春天?仿佛都跟著一起翻了個篇。
花田經?過一個冬季已經?鬱鬱蔥蔥, 花莖直直朝向天?空,頂著含苞待放的花朵。暮春的風拂過葉片,你推我攘, 搖搖晃晃。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是
顧伯坐在田壟之上,平靜地看著這一片蓬勃生機。
邊牧跟在臨春的腳後, 陪她一起停在顧伯身邊。
蔣以聲不在書店,其實也是意料中的事。
書店內空蕩蕩的, 很久沒有新書進來了。
臨春其實想過高考後自己不能經?常過來打?掃,顧伯會?不會?覺得孤單。
但想多了就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或許顧伯更喜歡一個人時的感?覺。
這同?樣的孤獨感?讓臨春想到了蔣以聲媽媽,對方在病房的窗下?獨自一人看向窗外時似乎也是這樣。說不出在看什麼, 就是往遠了看, 無邊無際。
{蔣以聲的媽媽也喜歡鬱金香。}
顧伯偏偏眼,停了幾秒,卻沒有說話。
臨春等了半天?還以為對方有話要說, 結果這麼沒頭沒尾的,還以為是自己提到了蔣以聲的原因。
於是她便沒再多嘴, 回店裡打?掃衛生。
只是掃了一半,顧伯折回店裡,隨便坐在桌邊,看向她:「你見過蔣以聲媽媽?」
臨春不知?道顧伯為什麼會?和自己聊這個,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我去?醫院探望她了。}
顧伯懂點手語但不多,他眉頭微蹙,抓住其中關鍵的字眼:「醫院?」
在臨春印象里,顧伯的話很少?。
只有蔣以言來的時候,才會?或多或少?會?說上一些。
不過大概也因為她是個啞巴的原因,和顧伯其實很少?像這樣純粹的聊天?。
他們拿來紙筆,顧輕白問著,臨春答著。
她把那天?早上的所?見所?聞都複述出來,不知?不覺寫滿了一張張。顧伯停了筆,視線定格在某一個字上,許久沒有動作。
臨春其實覺得挺奇怪,只是顧伯的表情似乎並?不允許她問太多。
直到她下?午離開,仍看見桌邊坐著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錯覺,一向淡然沒所?謂的顧伯微微躬了些腰,他像是拿起了紙,湊近再看看,看看那些已經?看過了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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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新學期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
這是臨春第一次正?式參與英語聽力的考試,雖然全程聽下?來也沒懂幾句,但好?歹能塗一塗答題卡,算是一種精神勝利法。
下?午五點,最後一場考試結束。
臨春整理好?文具除了考場,一抬眼就看見半倚在走廊旁的蔣以聲。
對方正?和兩?個女生交談,見她出來後便笑著結束了對話。
臨春左右看看,似乎沒人等他。轉身要走,被蔣以聲拉住衣袖。
「等我啊。」
他的聲音浸了水,濕淋淋地鑽進臨春耳朵里。
臨春搓了下?耳廓,回頭看他。蔣以聲鬆開了手,走在她的身邊。
「穆瀲卿來了。」
臨春有些驚訝:{現在?}
蔣以聲點點頭:「還有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