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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白玉兰淡淡地道。
林渺感觉对方有种审犯人的味道,更叔与他对坐,那两名俏婢静立在白玉兰的身边,并不怎么在意林渺,或许自始至终,她们对林渺这个人就没什么好感。
“更叔说你谈吐不俗,你以前读过书吗?”白玉兰淡淡地问道。
“简椟倒是翻过一些,却如囫囵吞枣,说到谈吐,在小姐面前只怕贻笑大方了。”林渺心道:“我才不稀罕在你白家混日子,你爱留就留,不留拉倒,我没必要向你低声下气的。”
那两名俏婢听林渺如此一说,两双眸子都亮了起来。
更叔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似乎对林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
“哦,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以打鱼为生的人?”白玉兰又问道。
“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个命运,但那是事实!小姐认为我应该是干什么的呢?”林渺放开了心里包袱,说话并无收敛。
更叔也愕然,林渺说话显得有些傲意和自负,这不应该是个下人的口吻。
白玉兰也微微愕然,倒是被林渺给问住了,她觉得这个下人似乎有些意思,事实上还从没有一个下人敢如此跟她这样说话的。
两名俏婢差点抿嘴笑了,林渺的回答的确有些意思,那自负的表情确很特别。
林渺并没有回避白玉兰的目光,白玉兰却在回避林渺的眼神,她觉得林渺的眼神有些像那神秘的蒙面人,有些傲意又带野性。
“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干比这更好的事。”白玉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有何事比打鱼更好,抑或知道,只是不愿去想。”林渺无可奈何地道。
“为什么不敢去想呢?”小晴也对林渺大感兴趣,不由得抢着问道。
林渺扭头望了她一眼,叹道:“眼下四邻不安,民不聊生,国无宁日,民摇手触禁,不得耕桑,徭役烦剧,吏用苛暴立威,旁缘莽禁,侵刻小民。富者不得自保,贫者无以自存,天下又有什么事好做呢?是以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打鱼为生,只要有一网一船就不会饿死,我孑然一身,一人食饱全家不饿,难道这样比担惊受怕去做别的事差?”
更叔不由得点头称赞,白玉兰也难得地点了点头,道:“我看更叔确实没有说错,像你这种人才若只是打鱼实在是埋没了。”
“谢小姐看得起!”林渺像是很感激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来对付我们的呢?”白玉兰又问道。
“是一个蒙面人说的,他要我去报官,我想也应该这样,所以便去找了那些官兵来。”林渺认真地道。
“你知道那蒙面人是谁吗?”白玉兰又问道。
“我不知道,也来不及问,或许问了他也不会说,否则他便不会蒙面了!”林渺坦然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骗你呢?”白玉兰又问道。
林渺心中有些暗恼,白玉兰对他仍是有些不相信,是以才会如此问个没完。他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不觉得他有骗我的必要,而且我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
顿了顿,林渺又道:“我不知道小姐问这些问题究竟有什么原因,但我认为如果小姐觉得我本身有问题的话,小姐大可不用我这个外人。若为一时的犹豫而要落个长久担心的话,这样确实不值得。”
更叔和白玉兰尽皆愕然,那两个俏婢也相顾失色,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渺的问题会如此直接,使得白玉兰也涌出了一丝不快,但是林渺的话又没有说错,她确实对林渺的身分有些担心,那是因为今夜便是因那内奸的原因,他们才险些全军覆灭,使她对林渺不得不小心一些。
“谢谢更叔看得起我,不过,我想也不用为难小姐和诸位了,今日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到时再相会吧!”林渺不等白玉兰说话,立身向更叔抱拳道别,说完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转身便朝船舱之外行去。
“请留步!”林渺刚掀开门帘,白玉兰已出声道。
林渺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又放下帘子,却并未转身,淡淡地问道:“小姐还有何吩咐吗?”
“刚才是玉兰不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因为今晚发生了一些事,这才让我多疑了。如果你肯不计玉兰刚才所犯过错的话,就请留下,如何?”白玉兰立身而起,语调变得极为温柔地道。
林渺心中一荡,他倒没有想到白玉兰堂堂一个大小姐,居然会向他这个无名小卒或是下人认错,这确实使他很是意外,一时之间倒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