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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飞诧异:“拉着我干什么?你掉下去,我一定会跳下去救你的。”
宋启珊谨慎地:“你学过救人吗?在水里游泳同救人可是两回事!”
凌云飞拍着胸膛:“我救你没问题。”才怪!
宋启珊笑笑,当他是说真的。
忽然“呜”的一声巨响,宋启珊面无人色地看见一列火车开过来,铁桥即时随着
火车的节奏“轰嚓嚓轰嚓嚓”地晃起来。
启珊平时的大胆,这下子都化为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了。
凌云飞笑着过来抱住她肩膀。
拉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都要好的时机好的情境恰当的心情呢,此时此地
的拥抱,比较容易接受。
说一句放开怀抱,接受新人新生活,很容易吗?
陌生的男人,一只手搭过来,一只胳膊拥过来,不是原来那只,不是原来的感
觉。
原来的那只手那个人,抱过来,立刻让人安下一颗心,觉得温暖、觉得安然、
觉得幸福。那只手的温度,那个人的味道,那双眼睛里面的情谊,象瘾君子的药。
新的人新的手,搭过来,先是一惊,然后是反感:你是谁?
整个身体似乎都认得旧人,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喊:不对,不是那个人!不要,
我要原来那个人!不,我宁愿死在原来那个人怀里,我不要认识新人!
你以为只有你的脑子有记忆?才怪,每一个细胞都记得那个人。
启珊苦笑:杨杨。
男人,会不会也有同感?
或者,只是女人才有此种幻觉?
凌云飞感觉到手臂里环着的那个柔软的身体里的僵硬在慢慢地溶化。
他怜惜地放开手臂,可怜的人,得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学习,学习依靠新的
人,从新的人身上得到乐趣。
可怜的女人。
男人从来不用,男人享受新的人,而且可以只享受那种新的感觉。
长长的火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过去,宋启珊被火车声震得魂飞魄散。凌云飞
笑:“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启珊出一口气,这才一笑:“是你做泰山的时候了,我吓到腿软。”
凌云飞背过身伏低身子。
启珊问:“做什么?”
凌云飞道:“背你走。”
原来这孩子也有宽厚的肩膀,伏在他肩上的感觉也是温热可靠的。
男人的好肩膀,总给女人可靠的错觉。
可男人总会让女人明白,天底下最可靠的就是自己那双手。
在凌云飞背上,看涛涛江水,更加可怖,宋启珊忍不住道:“你小心点走。”
凌云飞干脆跑起来,宋启珊一路尖叫,引无数路人回头观看,然后躲闪嘲笑。
这座江桥,十分有趣的地方就是,在它的铁栅栏上,每过一块,就有人写着:
某某爱某某。或某某恨某某。
爱比恨多,有的,还祈求能相守一生。
这是一座愿望桥。
过了桥,启珊这口气松下来,终于看到难得一见的沙滩。
凌云飞将她扔到地上,启珊坐在沙滩上,抬头看见凌云飞那年轻的胸膛在起
伏,年轻的面孔上有星星点点的汗珠。年轻真好,出了汗,也不臭,要是中年人出
了汗,你想想那是什么情形,什么味道。
启珊微笑:“我终于知道杨杨为什么要离开。”
凌云飞诧异地低头看启珊,启珊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擦擦汗:“年轻真好。”
凌云飞回答:“每个人都年轻过。”
启现说:“所以每个人都知道年轻真好,除了正在年轻着的年轻人。”
凌云飞笑了:“随你说吧,我们去游泳。”
杨杨去财务室预支设计费用,管财务的张清清看了一眼单子,想了想说:“这
一项,凌云飞已经领走了。”
杨杨呆了一下:“领走?凌云飞领走了?他有什么权利领这笔钱?”
张清清道:“是宋经理批的。”
杨杨半晌才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清清吞吞吐吐地:“您去问问凌云飞吧。”
杨杨在工作室找到凌云飞,凌云飞拿着一张图过来:“杨杨,你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