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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本来是想吻我的,可被我这么一问,他又把头抬了起来,坚决道:“不说了!”
我现在就像刚吞了人参果的猪八戒,明明是自己没来得及尝味儿,却偏要孙悟空再去偷一颗来。良久,我的大脑才算恢复正常,“哎呀,有些话要趁着能说多说几遍啊!不然等以后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话会后悔的!”
“昨天已、已经说很多次……”他作势要推开我。
“啊!什么时候?”我死摽在他身上。
僵持不下之际,他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他竟然站起来了!!!他还往前走!!!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他停下,腰板绷得直直的,完全不在乎身上挂着个人,“我本不姓赵。”
“……哦……哦,那你本来姓什么?南宫?”天呐——我快坚持不住了!
初听“南宫”二字,他愣住了,看见我颓丧地滑下来,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本来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姓赵。”他一字一顿的,努力将这段话说得完整。
既然他不想继续,我也不好勉强,“明白了!赵琢,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坏笑着靠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昨天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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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的脸由错愕慢慢转红,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的样子,我终于良心发现,眨着自认为无辜的眼睛将话题转移:“那这么说,你不是赵家的二少爷喽?”
他试探地点点头,嘴唇紧抿着,“这样,这样你还……你还愿、愿意……”
愿意?愿意什么?堂也拜了,床也上了,现在才问人家愿不愿意是不是太晚了点?于是我故意拖长声音怪叫道:“怎么啦?你不想负责啊!?”
“不、不是!我没有!”他更慌了。
“没有你结巴什么?”
“我本、本来就是……”
“胡说!昨天晚上明明好了!”我记得他昨天不结巴的。
“那、那是因为我……我太、太……”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太太太太什么太?太投R……”慌忙闭上嘴,我的脸“唰”得红了。像我这样的人,嘴巴永远比脑子快,为避免出口“丢”人,我还是少开口吧!
赵琢说话已经比从前流利许多,有时甚至与正常人无异。可一旦遇到紧张的事情,他的口吃便会发作,越说不出来越紧张,越紧张越说不出来,因果循环。若要完全克服这个毛病,只有在说话的时候身心放松,或者对某件事异常专注的情况下才比较容易。
不过反过来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无法对我说谎。
对视片刻,我们便默契地停止讨论这个问题,开始忙各自的事。
有的时候我真想和他一起离开,到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平静地过好下半辈子。可我知道他做不到,因为他永远也不会放弃他大哥,赵怀仁将会成为他的牵绊。我也知道赵怀仁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现在的幸福能再持久些……
仿佛听见我的祈祷般,这种平静的生活又持续了一天。
傍晚的天空阴霾,空气也干冷得利害。又要下雪了吧?我想着,伸出右手,竟然真接到了一片雪花。雪渐渐地越飘越大,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就又被盖上了一层新的,等我把手放下再抬起头的时候,门口立了一个人。
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此人作普通村妇打扮。她很面生,说话还带着些口音,确认身份以后,方知道是赵怀人派来的信差。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和赵琢说话,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又总觉得似曾相识。这种熟悉的感觉源自何处?大概是她那双眼睛吧!清澈透亮得不合身份。
“大少爷怎么样?”赵琢目前最担心的人。
那妇人瞥了我一眼,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过去,“大少爷的安危您不必担心,我们自会安排人来保护他,这封信还请您过目。另外……”她又瞥了我一眼,到腰间摸出一包药粉,“这是解药。”
赵琢拆开信封,眉头拧了拧又舒展开了,见我等在一旁焦急的样子,忙安慰道:“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大哥让咱们三日后回、回去。”接着他冲那妇人点点头,将信揣进怀里,“我们会准时,你可以走了!”
妇人踟蹰片刻,其间又看了我一眼方才离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