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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一声“鬼来了”,然后照着河风的屁股给了一巴掌,完了提裤子就跑。其他的几位也跟着我跑,跑了很远停下来才发现不见了河风。回头找到了,他哭着爬着过来了。由于他不停地哭,我们把他送到家后便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便听我妈说:河风中风了,听说昨天让鬼给打了一巴掌,正让“神嫫子”给看病呢。
我顿时吓了一跳,这小子的胆真的给吓破了不成?一种无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从此河风真的变了,的的确确变成了一个白痴,是我的一个玩笑毁了他。他再也没有机会像我一样上小学、中学甚至大学了,而他确实是比我聪明得多,比我机灵得多,也许他比我的前途要光明很多,可他从此却成了家人嫌弃、外人取笑的傻子。
他的智变也成了我的心病,自此我看到有人取笑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向着他、保护他,有了好吃好玩的,我都尽量拿给他,以求能赎罪。可我这仅有的对他的这些关爱,还被他的家人看作盛情而感激涕零,令我更加愧疚啊。
河风兄弟是我在老家惟一永远的痛,我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自责。
第二章
是被她感动了吗?
当空姐宣告飞机五分钟后将要降落在X城机场的时候,我才从苦楚回忆中醒来,发觉已是满满的冷汗将我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背部,额头也尽是汗水。
身边的大利开玩笑说,“看看你,虚了吧不是,玩的太多了吧!”
我没有理他,只是示意他紧好安全带。前排的慕华和鹿小姐已经借着飞机下降的机会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这时,毛大利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慕华的这个“老婆”的大名叫“鹿容”,听得我直说,“这对慕华可是大补啊!”
我家住在X城的城乡结合部,比慕华更贴近城市中心一点。我没敢让慕华带着他的女人拐到我家去坐坐,怕爸妈看着嫉妒,便说明天我和大利去他家看看大婶子。
虽然当着大利的面,老妈还是没有放过我。不过这回有大利作证说我确实有女朋友,而且在大利的嘴里,把个嫣然给捧上了天,听的老妈直喳巴嘴。
家里的几个经常在一起混的朋友照例一窝蜂的涌到了家里,琢磨着今天晚上怎么好好的宰我一顿。深圳回来的再没有钱,也总有个十万八万的,这是二蛋给我下的定论。
到了晚上,二蛋开着他那半新不旧的金杯面包把我们拉到了X城最牛气的酒店“南郊宾馆”,说是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放放血,杀一杀深圳人的牛气,我被他气的脖子痛。
我总共带了九千多块钱,给了老爸三千,老妈两千,上高中的妹妹一千,就他妈的没有几个钱了,这帮孙子还净想宰我的招。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我上几次回家的时候,表现的太阔气了,满身名牌不说还出手阔绰,显得比他们谁都有钱的样子。
X城的人就是邪,这苏鲁豫皖交界的地方,人们挣钱不多可花起钱来花样百出。看看这全国各地的陪酒妹妹都到这里来淘金,就能猜出这里是个花花之地。我到过全国不少地方,说来我们这里的妹妹的档次应不在深圳之下,赚钱肯定也少不了哪里去吧。
正在我为我兜里钱在痛惜的当口,二蛋突然提及了一个也在深圳混的同乡引起了我的注意。据他说这个叫魏风的兄弟比我回家可威风多了,开着“宝马”带着靓女,而且女人每次还不重样,那才叫真正的深圳款爷。
我大骂二蛋个孙子怎么不早给我介绍这个人,害得我现在混的这么惨。二蛋也挺委屈的,他说虽然知道这个人,但他也给人家搭不上话,不过可以托朋友弄到他的电话。我要他许诺明天必须给我搞定号码,不然这顿饭钱就得由他埋单。爱财如命的他果然发下毒誓一定会帮我找到魏风的号码。
肯定不能在“南郊宾馆”给毛大利开房了,怎么也要四五百块一晚,正好另一朋友小宾有套空房,我便安排大利将就一下吧,哄他说省点钱我们还要开厂子啊。
大利一见到漂亮点的女人就拔不动腿,死活要自己出钱在宾馆住,我一路上哄着劝着让二蛋把他们送到了住处。对他带的那个漂亮小姐说,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了,不然不要在X城做了。那个小姐笑着直说:“大哥您放心,大哥您放心!”
我将防盗门从外面锁了,跟她说好了明天由我来开门,再付钱放人。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多了,爸妈早就睡下了,因为确实有些冷,我稍微冲了一下凉,便美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还在梦乡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