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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归回头看到旁边的大门旁钉着门牌,把门牌上的街道名和号码报给了小唐。小唐问:&ldo;你能找到回来的路吗?&rdo;路无归&ldo;嗯&rdo;了声,说:&ldo;我让大白带我回去。&rdo;小唐说:&ldo;行,你先回来,我马上派人去处理。&rdo;路无归对小唐派人来处理尸体比较放心,免得不懂的人乱碰尸体沾惹上不干净的。她&ldo;嗯&rdo;了声,说:&ldo;那我回去了。&rdo;让大白领着她,又一路翻墙跨院回到游老头家小区。她从一家人的别墅里翻过去时,刚好遇到小区巡逻的保安,那几个保安看见她似乎都挺害怕的。她说:&ldo;我不是贼。&rdo;又朝在墙头上等着她的大白一指,说:&ldo;大白领的路。&rdo;领头的那保安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她看这保安双腿打颤似乎吓着了,又见他的阳火和偏财宫都挺旺,说:&ldo;你别怕,你最近阳火旺运气正好,撞不见鬼的。&rdo;又跟在大白身后从院墙上翻过去。路无归回到游老头家见到左小刺和她爸妈都来了,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和一对中年夫妻。左小刺和那年轻小伙子一左一右把左娴从游敬曜的身边拉开,小唐和另外两个中年人则去抬游敬曜。年轻小伙子要把左娴往楼上扶。左小刺叫道:&ldo;上楼干嘛,去医院啊,你表姐还在医院,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rdo;她一眼见到路无归,赶紧让路无归过来帮忙。路无归看左娴好像腿麻了、站不住,她过去把左娴背起来。年轻小伙子拿起车钥匙出去把车门打开,帮着路无归把左娴扶上车。左小刺冲屋里喊了声:&ldo;妈,三舅,我和小镗先送大姑去医院。&rdo;招呼路无归上车。几人上了车后,左小镗开车,左小刺则打电话给庄晓笙问情况怎么样了。路无归听到晓笙姐姐在电话里说:&ldo;游总刚做完检查,有点轻微脑震荡,已经办了住院手续。游老有内出血情况,送去了重症监护室。小龙还在手术。&rdo;左小刺送左娴去了游清微的病房,扶左娴在床边坐下。左娴紧紧地握住游清微的手,无声地哽咽,泪如雨下。左小刺把路无归拉出病房,说:&ldo;今晚你留在这里陪游骗子和我大姑,行吗?&rdo;游家出了这么多事,现在游家仅剩下的两个人都在这,不把路无归留在这守着,她的心悬得慌。庄晓笙说:&ldo;左小姐,这里交给我和二丫吧,你们忙去吧。&rdo;左小刺松了口气,说:&ldo;行,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有事你打我电话。&rdo;她又压低声音对庄晓笙说了句:&ldo;帮我看着点我大姑,我姑父没了,走得挺惨。&rdo;庄晓笙点头应下。她在游老家的院门打开后进过屋,一眼看到游敬曜的惨状,吓得没敢再看第二眼。虽然她对游家的事不了解来龙去脉,但也算有点了解。冲左总的栽培和这些日子同游家的往来,以及她亲眼见到的二丫的本事,这事也不能置之度外。左小刺说了句:&ldo;谢谢。&rdo;又拉着左小镗去看游老头去了。庄晓笙则拉着路无归进了游清微的病房。路无归见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又见晓笙姐姐又困又乏,她转身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ldo;晓笙姐姐,你睡陪护床。&rdo;又朝旁边的约有一米五的小沙发一指,说:&ldo;左娴睡这。我打坐也能休息。&rdo;说完手上掐诀、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入定状。庄晓笙刚要拒绝,看到路无归这模样只得把话咽回去。她见左娴这模样,知道这时候怎么劝都没用,什么都没说。她见夜深天寒,怕左娴冻着,拿起毯子披在左娴身上便回陪护床上睡去了。庄晓笙躺下没多久,路无归就听到庄晓笙睡熟的沉稳呼吸声,又听到左娴压抑的低泣声和自喉间溢出来的悲鸣哽咽声。路无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谁哭得这么难受过,就连那些惨死的鬼都没左娴哭得这么难受。左娴哭了很久。路无归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地仰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护士推门进来的声音把路无归惊醒,她才发觉天已经亮了。她见左娴趴在床上睡着了,赶紧用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ldo;嘘&rdo;的动作,用很低的声音边说边比划:&ldo;她哭了一晚上,刚睡着不久,别吵醒她。&rdo;护士看了她一眼。路无归又拱手,无声地说:&ldo;拜托。&rdo;护士无语地又看了她一眼,走到病床边核对了游清微手腕带上的信息,给游清微量了血压、体温,打上吊瓶,又看了眼路无归,转身走了。路无归跟做贼似的过去蹑手蹑脚地把病房门关上,她刚把门关到一半,忽然听到嚎啕大哭声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是个老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