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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富庆长叹一声,在墙角蹲下,抱着脑袋揉了揉头。应阴阳对庄富庆说:&ldo;放心吧,这保安观里谁都能出事,就那丫头出不了事。&rdo;说完,拿起桃木剑就开始开坛请神。庄富庆对应阴阳相当信服,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用力地抹了把脸,站起来,见到应阴阳作法不敢打扰。他想了想,说:&ldo;这保安观是真不太平,要不,明天……等过了今晚,明天,明天挪到我家去……把灵堂摆在我家院子,我家的东西也全,操持起来也方便!&rdo;他又补充句:&ldo;不进门只借用我家的院子也不算犯忌讳。&rdo;庄富庆不嫌不吉利肯让他们在自家院子里操持游敬曜的后事,这让游清微、小唐、左娴他们都颇为触动。游清微说:&ldo;谢谢庄叔。这事还得和爷爷商量。&rdo;保安观不太平,庄富庆家未必太平。不管怎么说,保安观荒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点什么事牵涉不到别处。她不愿把麻烦招惹到庄富庆家里去。庄富庆想到吃过药在屋里睡得人事不醒的游老头,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家子人也挺可怜的,想落叶归根,千里迢迢地赶回来,连个办丧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选保安观这么个不太平的地方,办个丧事连请人都请不到,晚上还……他想到前几天蔡芬就总跟他说见到有黄鼠狼跟着她,最近村子里的黄鼠狼和小白龙闹得厉害,随处可见,他觉得自家镇有符,蔡芬的手上还戴着应阴阳教二丫编的避邪的东西想着不会有事,哪想到今天晚上就出了事。庄富庆满心自责地蹲在旁边接连叹气,看着应阴阳做法召魂心中又很忐忑。他想起掉了魂通过喊魂能喊回来的事,又问:&ldo;要不,我喊喊蔡芬,也许能把她的魂喊回来?&rdo;左小刺见庄富庆满心焦虑的模样,说:&ldo;庄叔,你喊吧。&rdo;庄富庆又扯开嗓子喊:&ldo;蔡芬‐‐&rdo;应阴阳递了个铃铛给庄富庆,说:&ldo;摇一下,喊一声,喊三声蔡芬回来了。&rdo;庄富庆应下,喊:&ldo;蔡芬,回来了……&rdo;那声音颤颤的,透出来的期盼和可怜劲,让几人听得的心头直泛酸。应阴阳连做几次法都没把蔡芬的魂召回来,他收了桃木剑,说:&ldo;别喊了,估计魂是被拘住了,回不来。&rdo;庄富庆呐呐地问:&ldo;怎……怎么办?&rdo;游清微听到召不回蔡芬的魂,神情微冷,说:&ldo;不怎么办,黄鼠狼的老巢就在野山坳,大不了再打上门去把蔡芬的魂找回来。&rdo;她想了想,说:&ldo;乾哥,你陪庄叔回趟家,去找找蔡姨用过的梳子或看看睡过地枕头上有没有蔡姨的头发。拿了小闷呆的东西,她隔着千里之遥都能追回来,我就不信拘了蔡芬的魂,小闷呆会找不回来。&rdo;庄富庆又燃起一丝希望,问:&ldo;能找回来?&rdo;游清微点头,说:&ldo;能。&rdo;庄富庆说:&ldo;行,我现在回家。&rdo;拿起手电筒叫上乾哥就朝院外走去。左小刺想起那些阴蛇,她怕他们走夜路遇到阴蛇,想了想,说:&ldo;我陪你们去。&rdo;她跟路无归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多少也沾了大白的味道,应该能避蛇。她虽然有点怕,可为防他们出事,只能壮起胆子去。她拿起剑,跟着乾哥一左一右地陪在庄富庆身边往庄富庆的家走去。路无归脚上贴着风罡符全力跑起来时连血尸都追不上她,她没想到那黄皮子精踏着妖风跑起来居然比她贴着风罡符还要快。她和大白一口气追到村外一个叫乱坟岗的地方,那黄皮子精往乱石堆中一个直径约有一尺来宽的洞子里一钻‐‐她收住步子,眼巴巴地看着黄皮子精消失的洞口,再看看自己的体形,然后一眼瞥见大白连停都没停,一阵风似的钻进了洞中追着黄皮子精去了。路无归的眼睛一亮,大叫声:&ldo;大白干得漂亮‐‐&rdo;话音没落,就看到大白&ldo;哧溜&rdo;一下子钻回来,一脸惊吓地看着她,又再看看洞口,又再看看她。路无归这才想起大白打不过那只黄皮子精。她和大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白俯身看了眼路无归脖子上的玉,见到玉和自己的蛟珠都好好的,顿时满意地点点头,又鼓起鳞对着那洞口&ldo;呼呼&rdo;鼓鳞作威胁状。它在好好地威胁了一番那黄皮子精后,心满意足地缩成筷子大小盘在了路无归脖子上的玉上。路无归不死心地趴在洞口朝洞里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