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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上海、北京之后,1920年秋至1921年春,武汉、济南、广州、长沙、天津等地也出现了共产主义知识分子的积极活动,有的地方也建立了党的组织。并且,经过国内党员的组织和联系,旅日、旅欧共产党组织也先后成立。这一切都表明,在中国建立一个统一政党的条件已经成熟。
1921年初,维经斯基在离京返俄之前,曾建议李大钊应将各地的共产主义者迅速组织起来,建立统一的中国共产党,然后加入共产国际,以得到共产国际的指导,并进而得到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帮助,成为无产阶级世界革命力量的一部分。
同年6月3日,马林原名亨德立克斯?斯内夫利特,荷兰人。1902年加入荷兰社会民主党。1913年到荷属爪哇(今印度尼西亚)组织东印度社会民主联盟。1918年被驱逐出境。1920年被邀出席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当选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委员。1921年4月被共产国际派往中国。此后一直在中国工作到1923年。1924年4月回到荷兰。1927年脱离荷共。1929年建立托派组织革命民主党。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德国法西斯逮捕。1942年4月遭杀害。受共产国际委派来到中国。他同先期到达上海的尼柯尔斯基为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代表。他在4月动身来华前,同时接受了工会国际(1921年7月3日正式成为赤色职工国际)委托的任务,负责在中共一大上介绍刚刚成立的赤色职工国际,并协助开展工人运动。一起,与上海党的负责人李达、李汉俊取得了联系,开始指导中国共产党成立大会事宜。
李达根据共产国际代表的建议,分别写信与正在广州的陈独秀和北京的李大钊商量后,决定7月在上海召开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大会,由李达向各地党组织发出通知,要求各地派两名代表到上海开会。
上海来信到北京时,正值北京大学暑假期间。北京党组织的部分党员利用暑期在西城租了一所房子,办了个暑期补习班,为准备报考大学的学生补课。党员们分别担任了补习班的教学任务,邓中夏教中文,刘仁静教英文,张国焘教数学、物理等。他们接到上海的通知后,立即在补习班所在的地方开了一个选举代表的会议。
据刘仁静回忆: 选代表的那次会是认真的,气氛也是好的。首先大家一致选张国焘。为什么呢?因为在北京小组中,除了李大钊外,张国焘是另一个主要人物。北京小组的组织活动一般习惯于不惊动李大钊,所以张国焘就是日常工作的实际组织者、会议的主持人。再者,张国焘是北京小组的发起人之一,也是小组的负责人之一,他作为出席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代表是当之无愧的。
在选第二个代表时,邓中夏、罗章龙都曾是候选人。但邓中夏将要代表少年中国学会北京会员出席7月在南京召开的会议,而罗章龙正主持《工人周刊》的筹备和创刊工作,所以他们二人都以工作忙不能分身而推辞了。最后,确定刘仁静作为第二位代表。
按说李大钊最有资格出席中国共产党成立大会,但他当时正肩负着一项斗争任务,这就是从3月开始的北京国立专科以上八校教职员向北京政府进行的“索薪斗争”。李大钊先后担任了这次斗争的领导机构——代表联席会的新闻股干事、索薪刊物《半周刊》编辑,并在该会主席马叙伦生病期间代理主席职务,负责召集各校联席会议,研究对策并筹划一切。6月3日,当他率领八校教职员索薪团到新华门总统府请愿时,遭到军警的殴打,头部被刺刀戳伤。他不顾头上流着血,向群众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使在场的人深受感动。索薪斗争至6月中旬结束后,又值学年终结,李大钊由于公务繁忙,所以很难抽身去上海。
从两位代表产生的原因和经过可以看出:
(一) 虽然北京共产党小组成立还不到一年,但已形成了严格的组织纪律和必要的规章制度。通过选举产生代表,而不是由某位领导指派,这在当时各地党的早期组织中是首屈一指的。各地出席中共一大的代表,只有北京的两个代表是通过选举产生的。
(二) 对中共一大的历史意义认识不足。虽然当时各地已有了一些党的组织,并开展了活动,但基本上是各自为政,力量分散且无统一协调的行动。因此即将在上海召开的会议不仅仅是对既成事实的一种肯定,更是集合全中国最先进分子,统一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并通过中国共产党得到社会主义苏俄和共产国际的支持,使中国革命纳入无产阶级革命的轨道。从这一点来说,李大钊、邓中夏、罗章龙虽有各自不能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