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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儿端着水不断给她试温,直到她满意为止,水持续的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用,凉了重新烧,来回好几次了,她快支撑不下去了。
又五个小时后
“该死好好痛!”十指如同弹钢琴一样,不敢用力碰触,有东西要破壳而出一样,是真的要生了:“快去准备点棉布,就是你的衣服,快去,听话乖!”自牙缝中挤出。
雾儿见她那可怕的样子就浑身颤抖,好像要死了一样,又不像要死,到底怎么回事?转身拿出了许多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站到她的身边:“你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我再去烧水!”说完就要出去。
“不不是!”反手抓住枕头催促道:“是要生了,你去帮我接生,快!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接生?雾儿似懂非懂的走到她的脚边床头,擦擦眼泪颤声道:“怎么接?是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吗?他怎么出来?从哪里出来?”
“从”妈的!老子怎么说得出口?自己都觉得丢死人了,结果还是细细的教了起来,命要紧还是面子?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唔我快不行了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除了痛就是痛?宛如有东西要撕破自己小腹下的肉一样,那么小个空间,拳头大的脑袋是怎么出来的?可能真的会撕裂肉吧。
雾儿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弯起的双腿发愣,小手颤抖着。
凌非大惊,睁眼吞咽着口水,眼泪又一次滑落,不不能想他,绝对不能,这个孩子他没有尽到一点责任,一直都是自己在势力的维护,如果自己是女人,恐怕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人们说生孩子时最需要的莫过于爱人的关爱和鼓励,可你的鼓励在哪里?或许你已经认为我们已经死了。
一直都是我在忍受这些不懂又必须去懂的磨难。
雾儿的紧张和害怕也让某女很是担忧,擦擦眼泪为她加油:“这样!雾儿,你听我说,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如果实在不行就深唔深呼吸啊!”仰头痛吼出声,好似有东西在往外钻,手腕处还未痊愈的伤又传来,双重打击。
“雾儿别紧张深呼吸听话!”一定是有很多血,否则她不会脸色发白,弦音救我救我好痛:“雾儿求你别怕,求你!”
雾儿摇摇头,伸手抓着心脏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肉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是真正的在体会,枕头已经被抓得变形,而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却只是站着:“雾儿深呼吸快点帮我呜呜呜快点啊!”
“我呜呜呜我好怕,好多血”雾儿吓得不轻,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几乎都不敢去看。
凌非早已满头大汗,散碎的浏海粘稠在一起,紧紧贴服着前额,看着她这样,心仿佛正在被一刀一刀的划破,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为什么?突然不想使力了,慢慢松开双手,如果会大出血而死就让我死吧。
痛得几乎浑身抽筋,如今你是不是还坐在佛像面前为什么我要爱上你?你有什么好的?从来就没帮过我,也就救过那么几次,在爱上你后,就再也没得到过回报,就连这个时候你都不存在,就没说下来寻找吗?
“出出来了我看到了,头出来了,你腿别伸直!”雾儿见凌非好像又要死的打算,只能鼓足勇气把双腿给它继续弯曲:“头出来了!”
对方的话如同一颗救命稻草,换回了凌非凌乱的思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去想一些平时不爱想的事,见她振作,也跟着笑了一下,继续用力将孩子往外挤:“啊”再怎么痛也没这么尖叫过,这次却忍也忍不住。
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小小草屋里如同正发生着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一般,门口的小白也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呜呜呜用力又出来一点了!”雾儿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干脆伸手要去扯孩子的头。
“不要!不你听话,千万不要扯!”艰难的说完,便再接再厉。
雾儿擦擦眼泪和汗水,只能紧紧按着她的双膝:“用力,头全部出来了!”好残忍的画面,如果是自己,真的情愿去死了。
“呼我我快不行了啊!”再一次狠狠的用力。
“出来了!”雾儿欣喜的托起孩子到凌非面前。
出出来了?为什么没哭?孩子出世不是都有声音吗?难难道缓慢的转头,肚子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可看到那血淋淋的丑小孩手儿动了一下时,咧嘴笑道:“他活着,对了对了,我妈说我出生时就没哭,是有血块卡住了,雾儿,你把他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