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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很少有固执,尤其是,对苍这么固执的时候,所以苍虽然不得其解,但也没再坚持下去,反正小松鼠饿一餐,也应该没什么大碍。翠山行松了口气,把罐子放回床头:“我去洗澡了,师兄你记得,千万不要给松鼠吃东西啊!”“恩。”苍勉强应了声,心中更是莫名。“师兄?”看出苍答应的不情不愿,翠山行当然不能放心,于是睁大了盈盈双眸,满是企盼的望向苍的双眼。事实证明,小绵羊远比大灰狼有杀伤力,对视三秒钟后,苍淡淡一笑,眼神蓦然温柔。他凑过去,嘴唇在翠山行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你放心去洗吧,我不给它吃就是。”“恩。”知道苍一向说话算话,翠山行高兴的点了点头,拿起浴巾走进了浴室。 苍斜倚在床上,一按遥控器,电视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金鎏影的大头像,晚间新闻里,金鎏影西装笔挺,正面对着镜头滔滔不绝的阐述着他的“社会公法庭”理论,一贯不动声色的脸上竟也是掩不住的春风得意。电视里那位说的异常兴奋,苍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迷糊起来。也难怪,下午只补了四个小时的觉,明显不够,洗完澡人又特别容易犯困,于是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那些温馨的往事不需尘封,若能丝丝点点的萦绕一生,想也是极大的福分。“砰!”一个篮球直直飞出,正砸在路过操场的一个学生头上,“啊!”一声惨叫后,“哗啦啦”,学生手中抱着的一摞新书散了一地,几张夹页一直飘到了对面的草地上。学生捂着脑袋,好痛!不知道会不会起包?然而他并没心情去找寻肇事者,而是很快蹲下来,开始一本本捡书。操场上有两个人影飞快的向他奔去。“对不起。”苍将散在草地上的夹页捡起来,递给那名学生。学生一抬头,五官清秀,带着少年人的清涩,甚至还微微有一些羞怯,一看便知是这个月刚入学的新生。霹雳大学做为全国第一学府,不但学术上彪悍,里面的师生更彪悍,素以培养“流氓”出名。任你再纯良的邻家男孩,进去出来一遭后便能脱胎换骨,从此在社会各界呼风唤雨。典型代表就是素还真校友和谈无欲校友,毕业后一路青云直上,分别做到国家总统和副总统。像这种规规矩矩安静斯文的正太形象,绝对是刚入学还没经过改造才会出现的现象。“小朋友,在校篮球队两大主力打球的时候闯过来,你不要命了么?”蔺无双一边帮着捡书一边笑道。“啊,对不起。”学生显得有些惶恐。“哈,逗你呢,别放心上。”蔺无双拍了拍书上的灰尘,又叫了起来,“苍,他还是你小师弟呢!”“我知道。”那遍地的医学系课本,都是苍再熟悉不过的了。苍拍了拍那个学生的肩,把他扶起来:“让我看看。”他摸了摸那个学生的脑袋,确实有些肿,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小电筒,翻起那个学生的眼皮,观察了一下,接着又摸出一个听筒,戴在自己耳朵上,在那个学生胸前听了一阵,神情专注,动作规范,俨然一派专家风范。“ok,应该没什么问题。”“呃,谢谢!”对于苍如此专业的示范,那个学生显然反应不过来。苍收好小电筒和听筒:“你叫什么名字?”“翠山行。”“freshan?”“是,恩,yes”蔺无双听着两人对话,笑了起来,真是个懂得迁就别人的小朋友,很适合苍那种充满着艺术潜力的跳跃性思维。苍在兜里掏了掏,只摸出一枝圆珠笔,没带纸,于是问蔺无双:“有纸吗?”蔺无双摇了摇头。翠山行立刻去翻书,大约是想找张空白页。苍笑了笑:“不用。”拿出皮夹,摸出一张10块钱的纸币,在上面写了自己名字,手机号码和寝室地址,塞在翠山行口袋里,“要是发现有什么后遗症找我。”一个不把钱当钱的人!家境并不太好,靠十年寒窗考进这学校的翠山行顿时看傻了眼。蔺无双拍了拍翠山行的肩:“他有怪癖,喜欢书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最讨厌在书上乱划,以后你就习惯了。”苍斜了蔺无双一眼:“你到食堂等我,我帮他把书拿回去。”于是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人生也因着这一场邂逅而明媚起来。“是去教学楼吗?”苍捧着书走在前面。“啊!是的。”翠山行瞪大了眼,惊异眼前之人判断力之准。苍听出了他的诧异口气,笑道:“这里只有一门课的课本,一共31本,跟一个班的人数差不多,从教材室到寝室不是走这条路线的,你应该是要拿去教室发才对。”……眼前的景物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好梦终需醒,苍睁开了眼,翠山行正瞪大眼死死的望着他,其惊恐哀伤之色如同某些恐怖片里的主人公,令苍一下子有些茫然。很显然,苍是被摇醒的。“小翠?”翠山行不说话,指了指床头的柜子。那只松鼠翻着白眼,肚皮朝天的瘫在柜子上,榛子的罐子已被打翻,榛子四散,有咬过的和没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