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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翠山行钻在他怀里低低的应道,听出苍的语气只是诧异,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不但不停止,动作反而得寸进尺起来,像只不安分的猫儿一样,指尖自上而下,慢慢的滑过苍的颈、胸、腹……呼吸声相闻,渐渐沉重,温度在急剧升高,心,已经蠢蠢欲动。苍把手伸进翠山行的长发间,很真实的温度与触感,这不是梦!同床多年,向来斯文腼腆的翠山行 情欲渐退,温存继续。“啪。”苍打开一盏床头灯,激情过后的眼神不见疲惫,反而洋溢了几分喜悦,微微眯起间,更见满满的宠溺,他拈起一缕碧色的长发,语带揶揄:“小翠,原来士别一日,也当刮目相看。”苍对于翠山行的字典里向来少了一些词,比如:“防备”。于是今晚被翠山行的一反常态弄了个措手不及。当然如果他真想中止一切,也不难做到,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中断一切的理由和必要。更何况,激情不灭,本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只是今晚实在太特殊了,令到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翠山行。并没有意想当中的羞涩回应。昏黄的灯光下,翠山行一脸哀伤,若有所思,双眼水气弥漫,两道泪水一直从眼角挂下来,连枕头上都有湿湿的两大滩。“小翠!”苍一阵心惊,手一松,碧色的长发散了下来。除了当年第一次的时候,翠山行疼的直流眼泪外,那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再没见过他脸上眼泪纵横的样子。想起这次床事确实极为激烈,方才缠绵之际,翠山行的表现,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狂烈,便似有了这次就没下次,要把一辈子的激情都燃尽似的。“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苍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抽出几张面巾纸,去擦翠山行的眼泪,却发现他的眼泪竟然还在不断涌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小翠?”一贯处事沉稳的苍竟然有些慌乱,将翠山行的脑袋扶起,抱在自己怀里,又是心痛,又是茫然,不解他何以会如此。自从医院重排了值班表后,两人的工作时间昼夜交错的厉害,常常是一人下晚班回来,一人正要去上早班,不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就是见了面,其中一人也是非常疲累,两人彼此体贴,于是床第之事大减,是以对今夜的反常举动,苍起先只当是翠山行压抑太久之故,现在看来,似乎大有蹊跷。好一会儿,翠山行才回过神来,看到苍有些无措,连忙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顺手拿过苍手里的纸巾,将眼泪擦干,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母亲。”“哦。”苍舒了一口气。翠山行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他大二那年,他母亲因为操劳过度,中年猝亡,子欲养而亲不待,一直是翠山行心中大痛,每次想起都会黯然神伤。“这样吧,这个周末我们都没班,我陪你去寂园祭拜。”苍捋了捋翠山行额前的发丝,并没打算多问为何在这种时候他竟会突然想起死者。寂园是上一任市长慕少艾所建,山青水秀,风水极佳,是本市的专用墓地,这十年来新去世的人一般都葬在那儿。这也是这位极得民众爱戴的市长的一项重要政绩。翠山行刚想说不用,又觉得找不出理由拂他的好意,只好轻轻的点了下头。“小翠?”苍见翠山行眉宇间愁绪未消,终是有些疑惑。“恩?”“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师兄,我没事。不早了,快睡吧。”翠山行重新在床上躺好,“啪”的一下就把床头灯关了。黑暗,一下子将最亲近的人吞噬,双眼,尚未适应黑暗,举目环顾,不见任何东西。苍一下子愣住了:只觉得心底像有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一样,莫名的空虚不安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闪烁,拂之不去。接下来几天一切如常,苍渐渐的也把这疑惑淡去了。一个星期后,苍下晚班回来,进了门,把外套一脱,就往床上倒去。“师兄,别急着睡,先吃早饭。”翠山行从厨房端了碗面过来。“唔——”苍偏过头,好困,真懒的爬起来吃东西。“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快起来啦!”翠山行使劲摇了摇他。苍睁开一只眼,眼前晃动着好大一只碗,热气直往眼皮上飘,他暗暗叹了口气,把另一只眼也睁开,强支起精神坐起来,接过碗筷,手没防备,还被碗身烫的缩了一下。”“当心烫,你慢慢吃,我去晾衣服。”当翠山行晾完衣服回到房间时,碗筷已放在床头柜上,苍早已又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师兄!师兄!”翠山行再次摇他。“恩?”苍连眼也懒的睁,“面都已经吃完了。”“不是啦,是要你给支票签个名。”“哦。”苍半睁开眼,接过翠山行递过来的笔,看也不看支票上的内容,就直接在下面龙飞凤舞了一个“苍”字。“小翠。”吃晚饭的时候,苍突然想了起来,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让我签了张支票?”“是呀,我买东西钱不够,从你帐户拿了6万块。”“6万块?”苍一楞,他的帐户一向没什么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