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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先从审计开始吧，从即日起，你调任户部审计司负责此事。”

“诺。”

“你昨天晚上去了花楼？”朱由校问道。

“是的。”朱慈炅坦然地回答道。

“劳逸结合，朕不反对，但要有节制，更要注意安全与卫生，在历史上就曾有帝王沾染花柳病而亡。”朱由校从不认为皇帝的平均寿命偏低更色字有任何关系，翻开历史记载关于皇帝的死因，因纵欲而亡的皇帝真的少得可怜，反而因叛乱、谋杀死掉的皇帝更多，他们将皇帝的平均寿命拉低了。

“孩儿在花楼只是调查了一下小金库的事情。”朱慈炅轻声道。

“你觉得朕为何会允许许心素等人贩卖女奴？”朱由校突然问道。

“帝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长此以往虽不会直接影响到帝国的江山社稷安稳，但却是帝国治安的隐患……”朱慈炅回答道。

“许心素跟你说的。”

“是的。”

“你认为花楼的生意为什么会这么好？”朱由校紧接着问道。

“花楼使用的都是都是女奴，正因是女奴，所以花楼能提供其他青楼无法提供的服务。”

“这也是蓝海，就如同凤求凰一样。”

“关于蓝海，孩儿曾经听说过。”

“慈炅，那你认为在帝国层面哪些属于蓝海？”朱由校问道。这个时空，蓝海是朱由校提出来，那他便可以定义蓝海。

“父皇的意思是那些蛮荒之地都是帝国的蓝海。”朱慈炅想了想道。

“那些蛮荒之地造就了一个个伟大的帝国，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人、英国人等等，他们从帝国口中所谓的蛮荒之地掠夺了无数的财富，这些财富终有一天会让他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霸主，如果帝国不参与其中的话，帝国终将会被这个时代抛弃，而帝国也会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这不是危言耸听！朕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让帝国沉沦，让帝国成为世界的霸主。”

“孩儿明白！”

“这个时代对于帝国来说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最坏的是，帝国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所束缚，然而这个规则却只有帝国遵守，其他的国家却都嗤之以鼻。帝国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你拳头比别人更硬的时候，别人才会遵守你制定的规则。最好的是，虽然帝国比西洋人慢了一步，但帝国现在已经迎头赶上了。这个时代对于帝国来说是一个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这个时代有许多地方依然还是一片空白，这些地方虽被誉为蛮荒之地，但地下却蕴藏了无数的财富，例如帝国占领北海之后，就在北海发现了大量的金矿。”朱由校继续说道。

“父皇，我们是否也可以学习西洋人殖民的办法？”朱慈炅问道。

“当然可以，朕会将帝国的敌人尽可能的消灭掉，给后继者留下一个更能发挥的舞台。”朱由校点头道。

……

朱由校两父子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朱由校的这番话，他会跟每个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都会说一遍。

朱慈焾现在已经是一等参谋了，当然这里有朱由校的意思，按照他的军功是不可能升得这么快的。朱由校希望朱慈焾能担负起更多的责任，这也是他给朱慈焾的考验。

三月份，赵率教已经完成了对和硕特部的战略布置。

三月二十日，赵率教率领三万大军出阿端卫进攻盘踞在于阗和硕特部。

五月十五日，赵率教率领三万大军与固始汗率领的四万三千大军在牙儿干展开了决战。

固始汗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与明军决战，固始汗知道自己的与明军的差距极大，他的四万三千大军根本无法抵挡明军，选在牙儿干的话，固始汗觉得还有一线机会。

首先牙儿干距离阿端卫路途遥远，明军的补给比较困难，火炮的运输更是困难，再就是明军经过长途跋涉，士气和精力肯定都会受到影响，最后便是此地四通八达，如果战败，和硕特部可以向西，向北，向南三个方向撤离。

赵率教也明白固始汗的意图，但他还是决定孤军深入。明军虽然无法携带重炮，但明军携带数量足够的轻型火炮，而且和硕特部依然处于冷兵器时代，他们最大的战力还是骑兵。

卯时，两军在牙儿干摆开了阵势。经过长途跋涉，明军还是有些疲劳的，但精气神还在，尤其当明军看到对付还是一水的冷兵器的时候，武器上的绝对优势，使得明军心中都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