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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皇帝为心爱的儿子着想,派了两个美人儿过来,准备好好教导下房中事宜。
穆戎知道什么意思之后,表情有些尴尬。
何远道:“皇上一片心意,属下看,是不是先安置在西跨院?”
穆戎嗯了一声。
何远这就吩咐下去。
到得晚上,那两个宫女因得了命令,一早就梳妆打扮后,等待穆戎下令,结果天都黑透了,也不曾有任何人来传话,由不得都有些失望。
何远在屋里也奇怪呢,时不时的看一眼穆戎。
穆戎好像忘了这事儿,自顾自的在下棋。
可事实上,他面上平静,心里却不是没有想过。
他确实有些心猿意马,自打在姜蕙身上尝了甜头,他有时就控制不住,连梦都做过好些了,恨不得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
可另一方面,要他以自己处子之身去碰那两个陌生的宫女,甚至还要她们来引导自己,却又很不愿了。
早前或许会,可现在,他有喜欢的女人。
兴许到得洞房那日,会生疏些,会有些无措,可那样的自己,他宁愿给姜蕙看到,也不想被旁的女人看到。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大概没几日,这事儿就能定下来了罢。
他把棋子往前推了一步。
☆、49|45
胡氏租铺时,姜蕙也请父亲代为出面,租了一处闹中取静,三间门面那么大的铺子,此事落定后,姜济显便与宁温出城到京都下属的定安县去进些药材。
因姜辞中了乡试,来年三月还得会试,故而他不曾放松,姜济显跟姜蕙都不想打搅,这次开铺事宜并不曾与他提起,都是姜济显领着几个小厮办妥的。
二人走后,姜蕙便去与女夫子学习。
新请的女夫子比起原先那个,性子有些孤傲,姜蕙不是很喜欢,但才情还是有的,弹得一手好琴,写得一手好字,甚至四书五经都懂,难怪要价也贵。
这日竟与她们说起论语。
宝儿听得只打瞌睡,姜瑜最是津津有味了,间或问两句,胡如兰听不太懂,拿笔记了,一丝不苟。
姜蕙托着腮,不知在不在听。
倒是姜琼与她坐一起,她对论语不感兴趣,侧头想与姜蕙闲话,见得她侧面,一时竟看得入神。
好似一下子,她的堂姐又长漂亮了。
她安静的坐着,长长的睫毛半遮着狭长明亮的眸子,肌肤又白又细腻,那么近的看,竟是一点瑕疵都没有,叫人想起定窑的白瓷,姜琼欣赏了会儿,正要开口,却听门外“蹬蹬”的脚步声,金桂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外面,不顾规矩的就叫道:“姑娘,大老爷受伤了,才叫人抬回来!”
姜蕙猛地站起来:“出何事了?”
“听说路上遭遇劫匪,要抢药材呢。”金桂怕姜蕙担心,忙又添了一句,“不重,只手受伤了。”
姜蕙连忙过去。
出了这事儿,女夫子自然也不再教课,几个姑娘都跟着去了上房。
路上姜蕙问:“那宁大夫呢,他不是一起去的?”
“宁大夫也一样,不过伤的是腿,还是为给大老爷挡了,才受伤的。”
姜琼夸道:“宁大夫真是好人!”
姜瑜却问:“怎么会有劫匪呢,是在官道上?不是还带了小厮去的。”
“小厮哪里会武功呀。”胡如兰道,“都说是劫匪,定是带了武器的。”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姜蕙却脚步匆匆,立时到了屋里。
梁氏已经在了,正给姜济达查看伤口,姜济达一见女儿,抱歉道:“阿蕙,这次毁了一些药材,哎,都是我……”
“阿爹,这时候你还说这些?”姜蕙上前道,“药材算得什么,只要阿爹无事就好了。”
她问梁氏:“可重?”
“幸好有宁大夫,路上已经包扎好了。”
姜蕙向宁温道谢:“幸好叫你陪着你,不然我父亲只怕……只是连累你也受伤。”她看向他,他一身青衣染了血迹,像是从叶里开出的鲜花,她问,“你伤重不重?可上了药了?”
她面上满是关切,宁温笑一笑道:“无妨,不深,今次买的药材就有外伤之用。”
姜蕙松了口气:“幸好,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刀剑之伤,可轻可重,万一致残,那她得欠宁温多大一个人情。
老太太也道:“真是亏得有宁大夫在了,也亏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