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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盟�チ税驯�K�靡恢П是米胖剿担骸癟alking with animals(和动物对话)?”她停顿了一下斜眼看了我,仿佛是给我个信号让我自己投降。
“有什么不妥吗?。”我问。
“动物怎么能和人说话呢?你都在教小孩什么?”她的嘴撇到了一边,严肃地看着我。
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觉得好笑,笑她的无知。我教的是创意绘画课,又不是自然科学课。绘画本身就是去表现现实生活不可能的东西,动物为什么不能和人说话呢。
我说:“这是一个帮助孩子拓展想像力的题目。我想鼓励孩子们去想像,如果动物会说话的话,他们会告诉我们什么。”
“想像力?你们大陆的教育也教想像力?”她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陆和香港一样,既教授传统,也重视发展孩子的想像力。”我反驳她说。
“我们香港人从小受的是英式教育,我们都会讲英文,怎么会和大陆的教育一样呢?”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心里就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英国奴役了近一个世纪吗?英式教育?她以为受了英式教育她就变成英国人了吗?呸!她的脸儿比我还黄,个头儿比我还矮,显摆什么呀。
“,你需要我怎么教呢?”我没好气儿地说。
“在香港,我们都是老师在黑板上画一笔,学生在纸上画一笔。放学的时候,拿给家长看,家长看着也高兴啊。”
“这里是加拿大,加拿大的孩子不会喜欢这种死板的方法。”我说。
勃然大怒,“啪”地一拍桌子:“ 你们大陆来的就是没规矩!”
我也急了:“请你不要再叫我‘大陆来的’,中国政府1997年就收复香港了。你和我一样都是中国人!”
她也急了:“我们怎么会和你们一样?我们的护照是英联邦的,来加拿大根本不需要签证,你们大陆的行吗?我们在加拿大待得挺好的,你们来了,抢我们的工作机会,炒作房子,弄脏了城市,破坏了我们多年来树立的华人形象……”
再见,屁股脸主任!(3)
我愤怒了,结结巴巴地用英文表达着我的情绪:“!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 我们来不来这里is none of your business(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个老师,你应当学会尊重别人。如果你不能尊重我,那么以后我也不能尊重你。你我都是Chinese,你不尊重我也罢,你连自己的祖宗、国家都不尊重,我为你感到耻辱。”临了,我还补充了一句:“去你妈的!”当然,这句话是用地道的北京话骂的,估计她也没听懂.
我忍无可忍,心里骂到:上帝啊,世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人。同是香港人,园长怎么就是天使,而简直就是魔鬼。今生今世,希望不要有不幸的男人落到她的手里。要是有一天我中了649,我一定要花上三千刀(dollar)雇个白人用纯正的英文骂她一顿.
我跑出了的办公室,跑出了幼儿园,跑到落雨的院子里放声大哭起来。我委屈,我气愤。如果这歧视来自其他种族我会好受些,可这歧视偏偏来自于和我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
我沉默,并不代表我懦弱!回去,回去,一定要和园长讨个公道。我洗了一把脸,走进了园长的办公室。
园长很理解我对教学的看法,她认为我的Topic设计得没有任何错误。她解释说香港的教育很商业化,也是考虑到市场的运作才和我的沟通有了分歧。她说,在加拿大,你完全可以坚持你的意见,没有关系的。我说我和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不尊重我,不能和我平心静气地讨论工作。园长就说她会找时间和沟通的,至于说到总是说我是大陆来的话,她保留她的意见。在她看来,一提到中国,就会自然地想到三个部分:大陆,香港和台湾。这种意识从他们上学起就建立了。我很正式地对她说,如果以后还不能用一种正常的合作态度来和我说话的话,我就要考虑辞掉这份工作。她马上说不要这样,孩子们喜欢你。我心里很清楚,她突然去找一个像我这样又便宜又负责任的美术老师并不容易。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 嬉皮笑脸地候在那里迎接孩子。我冷着脸从身边走过。她却从后面唤住了我:“Good morning,”我看了看日头,没从西边出来呀?我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怀疑这声问候是不是从她那小嘴里传出的。她满脸堆笑地说:“You can use your ow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