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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快步走向木门。她已经看到了要看的东西——最后一个证据。在达马克的电话机上一个绿色的钮键亮着;他绕过他的秘书在和外边通电话。属于贾森·伯恩的账户附带有特定的秘密指令,不得向悼词拥有人透露。
伯恩在篷下的暗处看着手表。两点四十九分。玛丽该回到银行前厅的电话机旁了。留在里面的一对眼睛。再过几分钟他们就能知道答案,也许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他侧身走到橱窗左边,仍望得见银行大门。橱窗里面一位职员向他笑笑。这提醒他应该避免一切注意。他拿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支,又看了下表,差八分两点。
终于他看到了他们,她看到了他。三个衣着讲究的人快步从玛黛琳路走来,彼此说着话,但是眼光直朝着前方。他们绕过前面走路缓慢的行人,表示歉意的方式不完全是巴黎方式。贾森凝神看着中间那个人。就是他。一个叫约翰的人。
……发信号叫约翰到里面去。我们会回来接他的。戴金丝眼镜的瘦高个子在斯德普得克大街说过这话。约翰。他们从苏黎世把他派来了,因为他曾见过贾森·伯恩。这倒让他知道了一件事:他们没有他的照片。
三个人到了大门口。约翰同他右边那个人进去了,第三个人站在门口。伯恩开始走回电话亭。再等四分钟他就给安东·达马克打最后一次电话。
他把烟头丢在亭子外面,用脚踩灭,然后开了门。
“先生——”一个来自后面的声音。
贾森回过身,屏住呼吸。一个满脸胡子茬的人指了指亭子。
“电话——不灵了。看电话线。”
“多谢你,我还想试一试。”
那人耸了耸肩走开了。伯恩走过去。四分钟时间已到。他从口袋拿出硬币——够打两次的——然后拨了头一个电话。
“瓦洛阿银行。午安。”
十秒钟后达马克接了电话,他的声音紧张。“是您吗,伯恩先生?我以为你正在来我办公室的路上。”
“我看只好改变计划了。我只能明天去你那里了。”忽然间,透过亭子的玻璃,贾森看到一辆汽车拐进银行前面马路对面的一块空地。站在门口的第三个人向驾车人点点头。
“——替您办?”达马克问他。
“对不起,您说什么?”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事要我替您办。我已拿到你的账表,这里一切都已为您准备好了。”
这我敢肯定,伯恩想。这花招值得一试。“瞧,今天下午我必须去伦敦。我准备乘区间航班,可我明早就回来。一切请您代为照料,可以吗?”
“去伦敦,先生?”
“我明早会给您挂电话的。我得找辆画去奥利机场。”他挂上电话,注视着银行入口处。不到半分钟,约翰和他的同伴跑了出来,对第三个说了几句,然后三个人都上了那辆等待着的汽车。
杀手们的汽车在继续搜寻他,现在正驶向奥利机场。贾森记住了牌照号码,然后打第二个电话。如果银行里那台收费电话没有人在使用,电话铃一响玛丽马上就会拿起听筒。她这样做了。
“喂?”
“看见什么了吗?”
“许多,许多。达马克是你意料中的人。”
12
他们在商店里走动,从一个柜台到另一个柜台。但是玛丽仍然留在靠近宽阔的前窗的地方,不断注意玛黛琳大街斜对面的银行入口处。
“我给你挑了两条围巾,”伯恩说。
“何必。这里的东西太贵。”
“差不多四点钟了。如果现在还没有出来,下班前不会出来了。”
“也许不会。如果他准备去见什么人,早就该去见了。可是我们要弄清楚。”
“相信我,他的朋友们在奥利,在区间航班中乱转。他们没有办法知道我在哪一航班,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用什么名字。”
“他们靠苏黎世来的那个人来认你。”
“他只是寻找一个跛足黑发的人,不是我。来,咱们到银行里面去。你指给我看哪个是达马克。”
“不能这样干,”玛丽说,摇摇头。“天花板上的摄像机有广角镜头。如果他们放映录像带,就能认出你来。”
“金发协眼镜的人 ?'…'”
“或者我。我当时在那里。那个接待人员或他的秘书会认出我来。”
“你是说他们有经常性的阴谋活动。我不相信。”
“他们可以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