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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死了那旺大只不过是刚过了第一关而已,阿玛果真能够保证忤作查不出我们在白药里加了料?”我摇摇头,虽然已经做了,而且成功的把牢里那个碍事的家伙给除掉了。可是对会不会被四爷揪住狐狸尾巴这点,我仍然深表怀疑。
“你只管放心,那毒传说是四川唐门所制,不但无色无味,且只要溶如血液之中便可消隐无踪。最重要的是,中毒之后三日,人便会如发心绞痛般暴毙而死。再也查不出端倪。”凌柱得意的抚摩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此毒乃唐门绝密,为父也只不过是十年前偶得。就算是行走江湖的江湖人,除唐门外也不见得还有谁会知道这三日痛心散。你大可放心。”
“刑部的仵作见多识广,难保不会有人看出些什么。”我仍然担心,一旦仵作查出旺大身中三日痛心散,到时候我一定必死无疑,连辩驳的余地之怕也不会有!
“哼,你以为四爷对你去刑部大牢探监之事果然毫无一点怀疑吗?”在圆凳上落座的凌柱冷笑,“今日我那同僚来府上拜会,说那旺大之死其实并非意外之外之事。”
“这是怎么说?”我这阿玛怎么说话毫无逻辑概念?前一句还在说四爷对我执意进刑部大牢探监有所怀疑,后一句却又突然说那旺大之死并不让人意外。这么跳跃性的思维,连我都自愧不如。
“他提到你那日探监之后,宫里的太医张大人突然被召去刑部大牢为那旺大疗伤。不止是那旺大臀上的伤,连你替那旺大上药包扎的手伤,也由那张大人重新验看处理过。张太医还对四爷回禀说,伤口炎症已经引发高烧不退,可见已有性命之忧。此时方才医治不知是否还可回天。没想到不过三日那旺大便死了。”凌柱连连叹息道,“平日里大家说四爷为人谨慎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这人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我也想到了,所以才没在吃食里也下毒。且任由食盒留于牢中。”在食物里下毒,这招太常见故此也太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才会选择在白药之中下毒。怕的就是进入大牢之后,食物目标太大会被挡驾。我料准将食物留在牢中,胤禛必会遣人仔细验毒。本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谁知这个男人做事竟然如此的滴水不漏,我前脚刚出大牢,他随即便让宫中太医赶去给旺大诊治。
若非那被融入白药之中的毒药隐密,那我下毒之事岂非立刻就被抓包?
一直以来,胤禛表面上都对我仿佛有求必应,实际内里却毫不含糊。即使我身为苦主并没有毒害旺大的动机,他却仍然不肯掉以轻心。光这一件事情,便可看出其为人的城府是多么的深。
胤禛不愧为胤禛啊!
我越想越是后背发凉,浑身直冒热汗。
“你如今尽管可以放心了。既然张太医前去给旺大诊治之时并没有发现你给他所上之药有何不妥。便已排除了女儿谋害那旺大的嫌疑,别说仵作查不出什么!即便他们查出了些什么,如今嫌疑最大的人也会是那个张太医了。”凌柱伸了手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放心,“你想想,若说你有机会在药中下毒。那张太医于你之后给那旺大疗伤。岂非也有可能下毒?何况,宫里谁不知道那姓张的太医,是四爷在太医院的心腹。”
“自己的心腹被怀疑有下毒的嫌疑,四爷的面上能好看吗?他能在万岁爷面前脱得了干系吗?哼,就算万岁爷下令让他查宫中是谁要于你不利,却也不能排除那个幕后的人就不会是四爷啊!”凌柱越分析越觉得畅快,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真的那样,那四爷可谓真的是把自己也给拖下水了。”我也点头笑道。我毕竟是被旺大绑架的人,于常理来看,和张太医比起来我怎么都不可能是下毒的那个人。
可是呢,你要是不识相的要把我揪出来,自己也会被惹的一身腥。像四爷这种懂得如何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他固然很多时候大义凛然,却更是一个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些什么的人。
否则,又怎么可能成为能够最终赢在终点线上的雍正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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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我虽然料想着此事按理不会败露,却终究还是悬着心惶恐不安着。直到阿玛打听着牢里的仵作验明了旺大确实是因为心绞痛暴毙。审理此案的刑部官员和四爷没了线索人又死了。只得无可奈何的回明了皇上,将那旺大下葬掩埋了。听阿玛说,皇上为着四爷办事不知分寸,还在早朝时发了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