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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有晋懋在那边照看着,想来,也无需太过担心。
要说还有她不愿去见盈朝的理由,那便是因为绣娘了。因为盈朝身上有太多他们儿时的记忆,睹人思人,不过是徒给人添堵。
她相信绣娘之死,与柳月清应该是没有直接的关系。别的不说,单看鸡汤是由官闻景端了来的,也是他亲手做的,她便知道,柳月清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以柳月清的性子,若是看着绣娘不顺眼。或卖或赶,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断不致让儿子来做这个凶手,更让他内心不安一辈子。
但那碗让绣娘致死的鸡汤确是出自官闻景的手,只这一层,即使官闻景再有千万种理由,她也是不能原谅他的。想起绣娘,她便是一阵心酸,跟着便又牵挂起阳阳来。
也不知他如今在西岭山,过得怎样?生活习不习惯?
做学徒,应该很苦吧?只希望他不要发病才好!若是真发病了,也不知这几个月里头,自己陆陆续续捎的那些银子,够不够他用?
每每想起这些,总让她彻夜难眠,心烦不已。也因此,她便刻意的让自己更忙些,尽量少想。
她日日忙着,一时倒也忘记了时间,直到晋宁再来拜访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到晋宁了。
听了三翠的禀报,她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的迎了出去。
晋宁还是老样子,一身男装,却束着简单的女子发髻,浑身上下,自有一份勃勃英气。初七请她坐了。笑道:“怎么这些日子都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哪里有什么事儿!”晋宁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随驾去打了一回猎!”
她才一抬起手来,初七倒是不由的吃了一惊,不成想晋宁的掌心竟贴了老大的一块膏药。
“你这手是怎么了?”初七微微蹙眉的拉住晋宁的手,轻轻按了一下,问道:“随驾打猎受伤了?”
她口里虽是这样问着,但心中却觉得倒是没什么可能的。既是随驾打猎,她一个女子顶多在一旁看看,又怎会受了伤,而且还伤在掌心!
晋宁被她一按,不觉拧了眉,“哎唷”了一声,叫嚷道:“小姑奶奶,你下手轻些!”
其实初七哪里会下重手,听她这样叫唤,自然明白这会她可是伤得不轻的:“还知道疼?怕疼就该小心些,哪个姑娘家一天到晚这里是伤那里也是伤的!”
晋宁听她这样埋汰,不由撇撇嘴道:“谁又不知道疼了!那日打猎,若不是遇到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韩嫔,我又怎么会遭这份子罪!”
一说到这个韩嫔,她倒是气得咬牙切齿的:“御苑的驯马师说那白马还不曾驯服。性子烈,劝着她不要骑。她偏仗着自己出身武勋世家,精熟马性,非要在皇兄跟前露这个脸。谁料那马还真就惊了,旁边的人又没个准备的,若不是我反应快,她早该被摔死了!”
顿了顿,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讲起自己的辉煌事迹,倒是颇为眉飞色舞的:“初七,你不知道那马有多犟!费了我好大劲儿才制服了那畜生,带累得我把手都勒坏了!”
初七失笑的摇了摇头,晋宁虽将驯马的过程不曾说的详细,但想也知道,那刻必是惊险得很。看着晋宁的手,她忽然灵机一动,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来,便仰头凑上前笑道:“晋宁,你是不是很喜欢穿男装?”
“也不是,不过是穿男装方便些。”晋宁闻言一愣,也不知道初七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你也知道,我一贯好骑马,女装实在不方便!”
说起来晋宁她毕竟是个女子,哪有不喜欢漂亮的?只是嫌女装累赘,局限又多,这才弃之不穿。
见她这副抱怨的样子,初七挑眉一笑道:“我这里有套衣服,你不妨看看,若是你有兴趣。我就给你做上一套,包你所到之处,眼球乱蹦!”
她说着,一时起了促狭的心思,便竭力撺掇着晋宁,连眼球乱蹦这词也给拿了出来说。
晋宁听了“眼球乱蹦”四字,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球乱蹦,这个词倒有趣,亏你怎么想得起来!”
但也好奇初七口中说的衣服,又连忙拽着初七的衣角问道:“是什么衣服,快拿来我看看!”
初七见她起了兴趣,便忙起身,从一边的绣箧里头,拿出一套小小的衣物来递给晋宁:“喏,就是这个!”
“哈?!”晋宁瞪大双眼瞧见初七递过来的衣物,不觉失笑嚷嚷道:“这么小的衣物,是要给谁穿的,怕是刚出生的婴孩也是穿不上的吧!”
她口中这样